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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拒絕了。
鶴熙的好意被aln拒絕了,她有點難過,但是也不意外會是這個結果,因為游泳就是要毫不掩飾的面對身體。鶴熙在水裡是魚,顯然她是太快了,她也在學著控制自己,水對於她而言很自在,可是對aln來說,那是絕對的痛苦。連鏡子都不敢看太久,更何況要展示滿布傷痕的自己給別人看見,所以中午休息,aln帶著要給鶴熙的午餐,只在戶外泳池的遮陽處平臺上坐著,望著鶴熙的自由與美麗,羨慕忌妒恨,很多不好的情緒在釋放,也許那才是鶴熙真正的目的。
「三明治。」
幾乎是不會變的三明治加果汁牛奶,aln好像把鶴熙當小孩,或說運動員。鶴熙喜歡穩定的事物,這樣她就不用一直變換自己的狀態,但基本上,不管aln拿什麼食物過來,她都很感激。其實鶴熙也說過讓她多休息不用來,或是建議她別再上晚班,但aln都不聽,鶴熙笑,不聽才好,不聽別人的,就聽她自己想要的聲音,這是一小步,也是一大步。
「還不走嗎?」
咬著三明治,鶴熙轉頭,不解的眼神看aln,毛巾蓋著她的銀髮,還有些許水滴從脖子上滑落。
「昨晚不是在通電話了嗎?」
鶴熙驚訝,aln原來知道,鶴熙後來也不糾結,沒辦法隱藏,更不必說謊。
「不過也走不了,你就是這樣的混蛋。」
aln接續說,明顯有勉強的感覺。一連被兩個人罵了混蛋,都是生命中很重要很特別的人,鶴熙苦笑,她到底高估自己,腦袋是不如她認為的聰明有智慧,陪伴似乎是現在唯一可以好過一點的方式,但不是永遠的方法。
「那天你在湖裡潛水很久,我在湖邊以為你溺死了。」
吃完午餐,aln忽然說起過去的事,小時候的事,視線沒有看鶴熙,就直盯著眼前被烈陽曬得發亮的水面。
「好幾分鐘後,你笑著躍出水面,原來你只是想試自己的極限,看看可以閉氣多久,多好強,alpha的本性不會變。」
鶴熙靜靜的聽,比起說道理告訴aln要想開,不如當個聽眾,讓她發洩內心不滿更合適,不論怨氣憤怒,對任何不公不義,不合理的差別待遇,aln百分之百有資格譴責所有。不過她也就說了這件事,鶴熙跟著看水,很平靜,不像海的波濤洶湧,鶴熙知道這種事要慢慢來,不會期待她一下子說出心裡真正的痛,殊不知水對於aln而言,還有另一個秘密,aln如今才看透自己也是一個膽小鬼的秘密。
「阿熙,來我房間睡吧,不要再睡沙發了,在客廳讓我很不方便。」
aln的邏輯鶴熙不接受,我去你的房間睡才更不方便吧。aln看懂鶴熙的表情,但不會給她猶豫跟拒絕的機會。
「你是希望我弟弟看見我在沙發上舔你的腺體嗎?」
這句話是在挑戰鶴熙的道德良知與是非界線了,最終不可避免的,一定要發展成那樣嗎?
「aln,成雲給你的替代藥物,你有……」
「那很重要嗎?替代藥物也取代不了發情期。」
「她那裡也有不錯的抑制劑……」
「你在裝傻嗎?我要什麼你會不知道?你該不會還想留著給凱莎?未來的老婆老公?沒可能,我不會讓你們這麼幸福快樂的過去,世界沒有那麼美好。」
aln說的很坦白,坦白的話通常都不好聽。再度被拉回現實,鶴熙感覺到殘忍,非常殘忍,就像她丟下她自生自滅一樣,所以鶴熙無言,無聲抗議。上次兩人在陽臺,aln是嚇到了,不知所措的逃開,而這次是誰都躲不過,但為了贖罪而獻身?鶴熙這時的想法跟剛來的不顧一切是不同了。重新被水洗過之後,重新理智上線的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