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楊珥的襯衫,露出了他傷痕累累的身體。
胸膛心口處青青紫紫,可知所承受的那一擊到底多重,若是斷骨插入心臟,那眼前這人,大概也永遠埋在城外的黃沙之中了。
衣服褪下,全身的傷口都暴露在了譚封的面前,他微微皺眉,淺淺的血色從傷口處蔓延出來,譚封隨手扯了一下浴袍,為楊珥披上之後,就抱人回了房間,從譚震的面前走過,連眼皮子都沒有抬起一下。
他倒是沒想到,楊珥身上居然這麼多傷口,有些是新傷,但是更多的是舊傷,胸膛的一處貫穿傷,極為兇險。
這讓他對楊珥更加好奇了。
醫療箱就在他的房內,譚封熟練的使用醫療箱裡的東西,看著楊珥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只是傷的重的地方,卻是收效甚微。
楊珥低低的悶哼了一聲,微微皺起雙眉,似乎正在掙扎著醒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眼前微微模糊的人影,看起來有些熟悉,只是一時有些看不清,想不起來是誰。
“醒的真是及時。”譚封低笑了一聲,將繃帶紗布等東西直接扔到了楊珥的身邊,說道,“既然醒了,那就自己弄吧。”
東西砸在傷口處,也有些微疼,楊珥低咳了兩聲後,哈哈一笑,仰躺在沙發上,胸膛劇烈的起伏,他笑道,“死裡逃生,這感覺不錯。”
“你死裡逃生的經驗還少嗎?”譚封似乎意有所指,他的目光停留在楊珥的胸膛處,略勾起唇角,問道,“貫穿傷的滋味不好受吧。”
楊珥微微一愣,旋即下意識的抬手觸碰胸膛的傷處,忽而又微微一笑,應道,“的確不太好受,不過也活了下來。”
那處傷口,是他當年在率軍與聯邦軍隊進行作戰的時候,差點折損在戰場時留下的,因為傷他的是聯邦的新型武器,所造成的傷口長時間無法癒合,之後雖然勉強痊癒了,但是這傷痕卻是去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