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亭回到府上後,忽然有人通傳道,“王爺,府外有人遞了一封書信。”
他愣了一下,接過信件,問道,“是誰?”
“沒看清來人的模樣,看身形像是一名女子。”侍從回答道,“她將書信放下後便匆匆離開了。”
沈星亭擺了擺手,讓侍從出去後,開啟了書信,只見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話:城北十里竹林小築,江上一別,至此三年。
他猶疑了一下,轉頭看了眼擺在一旁的錦盒,立刻轉身往外走去,侍從還沒反應過來,跟在他的身後道,“王爺,您這是要去做什麼?”
沈星亭道,“備馬,去竹林小築。”
侍從並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但還是按照命令備了馬,沈星亭立刻趕往信上所指的地方,他隱隱感覺到那裡有自己要的答案。
即使不知道真假,但只要有一線希望,沈星亭就要去看一看。
這竹林小築裡京城並不算遠,但很偏僻,若非有意尋找,倒真的容易忽略了過去,沈星亭停在了小屋門口,見有藥童正在小院裡採摘藥草,他站在院子外面,藥童見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籃子,走到門邊問道,“公子有何事?”
“這裡是……”不等沈星亭說完,只見屋子裡走出來一老者,他忍不住頓住了,詫異道,“神醫?”
“鎮遠王?”神醫似乎早有預料,倒不顯得多麼驚訝,他道,“王爺來的湊巧,請進吧。”
藥童聞言這才將小木柵欄開啟了,沈星亭讓其他人在外面候著,徑自進了小院,恭敬道,“早有耳聞神醫醫術高超,今日有幸,方得一見。”
“這可不是有幸不幸的問題,老夫知道鎮遠王為何來此,王爺想要見的人,便在屋內了,請王爺跟老夫進來便可。”說著神醫便往屋子裡走去,沈星亭應道,“好,有勞神醫。”
兩人進了屋子,屋內滿是藥味,沈星亭隱約想起上次滿是藥味的,似乎是東宮,但這想法也只是一瞬罷了,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
他一眼便注意到了躺在床上的人,瞳孔驟然緊縮,“二皇子?”
“正是二皇子殿下,王爺不是也一直不相信二殿下死了嗎?所以這才大費周章的到處尋找。”神醫笑了一聲,道,“二殿下已經昏迷三年,若是不出意外,這幾日便可甦醒了。”
“這三年……他一直在這裡?是神醫救的他嗎?”沈星亭問道。
“傷是老夫醫治的,可若是談救,倒也說不上。”神醫搖了搖頭,他道,“當日二皇子失蹤,沒幾日太子殿下便找到了老夫,將二皇子帶了過來……這三年,是太子殿下一直在照料著,若非如此,只怕二皇子也沒法撐到今日的。”
“怎麼會?”沈星亭詫異道,“神醫可知二皇子殿下為何會淪落至此?”
“知曉幾分,應當比王爺知道的多一點。”神醫走到二皇子身邊,為他把脈,一邊說道,“只是有些事情,並非眼見為實,有句話,老夫不知當講不當講。”
“神醫請講。”沈星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二皇子當年傷重,命懸一線,需天星露方能治癒。”神醫說道。
“天星露?”沈星亭顯然也知道這味藥材,他詫異道,“傳聞天星露生於極寒之地,深潭之中,取天星露之時需撤去全身內力,以血肉之軀從深潭之中取得天星露,天下僅此一株。”
“沒錯,天星露便在寒冰潭之中,太子殿下撤去全身內力,硬生生的以血肉之軀入深水,取出了天星露,但寒氣入體,傷及內腑,全身經脈凍傷,運不得一絲一毫的內力,武功盡廢。”神醫嘆了口氣,道,“這話本不該跟王爺說的,只是老夫覺得,若是老夫不說,恐怕這世間,再無人知曉太子殿下到底做了些什麼。”
沈星亭想起當日蘇揚連他的一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