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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軒順著他的手往上一瞧,還沒做出反應,他身邊的小廝先是說話了,“公子,就是他!”
戰舞衝蕭明軒友好地笑了笑,樓下的人看得一陣失神。他只看見樓上那個人身穿白色上衣,墨髮規矩地簡單束在腦後,連發冠都沒有戴,儘管他臉上罩著面具,但是依然擋不住面具之後那雙似水的秋波。
他雖然是個男人,卻一點也不粗狂,纖細的身子帶著點偏偏仙氣,讓人望一眼,甘願沉淪。
蕭明軒眼睛都看得直了,半晌他才一把將身邊的小廝推開,說道:“你可以滾了!還有,要是敢告訴我爹今日之事,扒了你的皮!”
“是是,小人不敢!”小廝慌不迭跑了。
蕭明軒仰著頭衝戰舞笑了一笑,迫不及待地跟著店小二走了進去。
離近了再看,他英姿勃發的氣質更加凸顯了。蕭明軒目不轉睛地看著戰舞,往前緊走幾步,說道:“不知兄臺尊姓大名,小弟這廂有禮了!”
“……”打死蕭明軒她都沒想到,這廝竟然是個基佬!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戰舞忽然有點噁心,早知如此,她就不來了!
她勉強擠了個笑容,難怪千珏塵說他有病,原來他們是同病相憐。
戰舞說道:“免貴姓仵,仵作的仵!”
她故意把“仵作”二字咬得很重,然而蕭明軒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暗暗的警告,目光仍然直勾勾地盯著他,笑著說道:“仵兄為何要戴著這個?是因為長相太過出眾,所以為了避世才戴的嗎?”
戰舞嘴角微微一抽,回道:“恰恰相反,是因為太醜,怕嚇著人!”
說著話她又重新坐下,蕭明軒跟著落座,不死心道:“可小弟觀仵兄氣質非凡,不像是形貌醜陋之人!”
左一個兄臺右一個仵兄,她很老嗎?戰舞明顯不太高興了,說道:“難道公子沒有聽說過‘相由心生’嗎?鄙人心可惡著呢!”
她說得認真,哪想蕭明軒聽了卻是哈哈大笑,他說道:“仵兄真會說笑,我可真是沒看出來。小弟只覺得與仵兄一見如故……”
說話間,他看了眼桌上菜餚,說道:“既是一見如故,又怎能沒有酒!”
“小二!”店小二聞聲趕來,蕭明軒:“把你這裡最好的酒拿上來,今日我要與我仵兄一醉方休!”
小二哥:“好嘞!”
戰舞:“……”
隔壁廂房裡的夜梟:“……”一醉方休?王爺快來!
蕭明軒給她斟了滿滿一杯酒,舉杯說道:“仵兄,來!”
跟這貨喝酒,實在拉低自己檔次,戰舞裝模作樣地端起酒杯,卻故意嘆了口氣,蕭明軒見狀,果真開口問道:“仵兄為何嘆氣?可是有什麼心事?不知小弟能幫上什麼忙?”
戰舞趁機放下酒杯,道:“實不相瞞,我之前說有丹藥給你,其實並非如此!”
蕭明軒自覺明白了什麼,羞澀一笑,道:“仵兄不必多說,小弟都明白!”
你明白個鳥!戰舞被他這笑容噁心了一下,乾脆直言道:“我是來求丹藥的!我聽說前幾日公子得了幾十粒一品丹,不知能否賣給我?”
“這個……”蕭明軒眉頭一擰,道:“若是前幾日,就是贈予仵兄也無妨。可是那些丹藥如今已經沒有了。”
“你也知道,家父已經把我煉製的東西都毀了,而那幾十粒一品丹,我倒是偷著留了下來,可誰知道,昨日府上來了一個商客,他也聽說了我有一品丹,所以就把丹藥高價買走了。”
“我原本是不讓的,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丹藥硬是被家父拿走了!”
“賣了?”戰舞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問:“什麼樣的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