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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憋了半天也不說話,千珏塵遲疑著問道:“什麼?”
戰舞被他灼灼目光盯得頗有些惱羞成怒,氣道:“但是往後的日子,你也別想好過!你欠我的,你最好自己想想該怎麼還!”
千萬不要惹我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府裡快步走去。但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因為這個,她在下臺階時,腳下一個踏空,整個人就往前栽去。
而幾乎同一時間,沒等她自己先反應過來,千珏塵已然到了身後,伸過手輕輕攔住了她的腰身,將其往懷裡一帶,隨後輕聲在其耳邊說道:“夫人小心!”
感覺到他熟悉的溫度,戰舞耳根騰地一紅,作勢要推開他,卻在抬頭怒視他的同時,不經意地額頭蹭到他的雙唇,身子兀地僵了一瞬,便忘了要把人推開的念頭。
任憑著他順勢將自己抱了起來,往後院走去。
路上,她掙扎了幾下,紅著臉沉了聲威脅道:“你放我下來,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千珏塵垂眸看她,眼神裡全是柔情,笑著道:“說起來,夫人對我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客氣過……唔,不對……”
話說著,他忽然抬起頭目視前方,像是回想著什麼,半晌才道:“似乎只有初次見面的時候,還算是客氣那麼一點!”
想起初次在烏骨車裡的相遇,千珏塵輕笑出聲,遂又低頭認真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不過倒是沒有說謊,果真是一個漂亮的寡婦!”
“……”戰舞瞪著他,語氣十分不好地說道:“多謝提醒,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還是當寡婦的時候自在!興許哪天,我一不高興又讓自己當了寡婦呢?所以,奉勸你還是小心些,千萬不要惹我!”
千珏塵看她一眼,不怒反笑,“放心,為夫保證、那一天不會再來!”
“那可不一定!”戰舞嘟囔道。
兩個人一路鬥嘴,從旁邊的路過的丫鬟下人們紛紛讓道,待他們走過去時候,才一個個捂嘴偷笑,悄聲議論道:“誒,你發現沒有,千歲剛剛笑了,笑得好開心!”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我來府裡兩年了,這還是偷一回見到千歲殿下笑得這麼開心呢!”
“那我可比你幸運了,我上次就看見過一次,那回是咱們千歲殿下和夫人大婚的那日……”
“好像是哦,你這麼一說,我也記起來了!哇,好羨慕哦,千歲對夫人可真好!”
丫鬟們說的很小聲,可終究逃不過兩個人的好耳力。
千珏塵還故意把腳步放慢,戰舞聽著丫鬟們的議論聲,忍不住臉更紅了,再次掙扎著要從他懷裡下來。
不想傷到她,千珏塵只能鬆手把人放了下來。
戰舞抬頭看他,微蹙著秀眉轉了轉心思,說道:“你既然能猜到我想要報復戰文勇,也應該能看出我還討厭誰吧?所以接下來,你還要做什麼?”
千珏塵笑而不語,戰舞盯了他一會兒,氣道:“算了。”
她跺了跺足,扭頭才要走,就聽千珏塵忽然說道:“夫人想要的、為夫都會替你去做,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頓住身形,戰舞回眸看他,眼神似笑非笑,道:“你真的知道我都想要什麼?”
千珏塵沒有回答,但肯定的眼神,讓她覺得這個男人好像真的什麼都知道一樣。
然而,她敢肯定,千珏塵一定想不到她此時身體裡裝著的究竟是誰?是白洛溪還是戰舞,亦或者還有另外一個、她自己都不確定究竟存不存在的靈魂!
戰府,戰青青自然也很快知道了戰文勇別撤職的事。此時,一家三口正坐在房間裡生悶氣。
尤湘宜急得直抹眼淚,說道:“這可怎麼辦才好?這青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