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沒有摩擦力的環境與大氣推力,打出超越自身極限的一拳。
相比於這一拳,氣體坍縮都只能算是添頭了。
所以說這真的是步法嗎?
應該也能算是吧,畢竟王戊通常都是用這一招留人的,她的輕功著實一般。
利用龍象功爆發出來的速度,又實在是太快了點。
假如一頭撞在什麼東西上,她的內氣可沒法保證她能安然地撐過那種衝擊。
“小師……”
臉色發白的江河當即準備開口求饒,然而身旁像是刀子一樣刮過的風,卻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身體,便如同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攥住了似的,每處地方都有壓力,甚至無法喘氣。
就連眼底,彷彿也有了血液在淤積。
內氣混亂得不能排程,經脈脹痛,氣血翻湧。
江河哪裡見過這種好比大勢所趨一般的武功,即刻便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於旁人看來,他們只是見到了擂臺上,有股煙塵恍若曇花般乍現,緊接著又忽地聚合。
使得他們的心口也跟著一輕,身子便像是被什麼東西推了把似的,紛紛往前一簇。
“砰!”
下一刻,王戊終究是緩緩地向前走了一步。
空氣匯流的巨力,直接將地上的石板都震得下陷了幾分。
碎石伴隨著龜裂的出現而四處飛濺,一顆顆都像是暗器高人用出的飛刀利刃。
隨後,她又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輕柔地按在了江河的胸口。
她沒有打,畢竟她只是想把對方推下擂臺,結果力氣不小心用得大了一些。
然後江河便旋轉著,被一股狂亂的氣流裹挾著倒飛了出去。
直接衝過了一眾人群,撞進了會場後面的一棟建築裡。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還在作響,呼嘯不止的狂風尚在迴盪,遠處的建築坍塌了房梁。
而這一切,竟都只是因為臺上的女子舉步走了一趟。
她的面孔依舊英俊姣好,她的身段依舊修長妖嬈。
幹練的武袍襯得其風流倜儻,潔白的手臂又惹得人心搖神晃。
如果不是她剛剛所用的招式,估計到現在,都還有人沒法從她的美豔中回過神來。
不過眼下,哪怕眾人都回過神來了。
面前的景象,應當是也足以讓他們再呆過去了。
這女人,不會是什麼妖怪吧……
她莫不是已經有千百歲了,亦可能似傳說中的精怪那般,靠吸男子的元氣來維持少女的面容。
不然普通人怎麼可能施展出那樣的“法術”,還是以這麼個年紀?
在一陣陣席捲排開的颶風中,天上的旌旗仍顯紛亂。
個別想象力豐富江湖人,已經再難以拴住自己的“靈感”。
最後,於周遭的恍惚寂靜裡,到底是中明皺著眉頭跳上了擂臺。
將身上的道袍脫下,隨手披在了王戊的肩上。
蓋是因為女子的衣襟皆被風吹亂了,領口半敞著,著實有些不成體統。
沒見到臺下的那些“色中惡鬼”,口水都已經快流出來了嗎?
“呃……”
另一邊,場後建築的廢墟下面。
江河整個人成大字型,斜躺在半堆土石之間。
他有些想吐,因為“來“的時候轉得頭腦暈乎。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沒個一兩天估計是下不了地了。
雖然重傷不至於有,但是肋骨必定斷了幾條。
不過回想起方才,那隻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
他的神情卻是不見痛苦,只是略顯憂愁與氣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