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青絲束於腦後,鬢前一隻鎏金穿花戲珠步搖琳琳擺擺,顯得她清麗的小臉越發精緻,一襲珠疊紗粉霞茜裙娉婷動人,只一眼,林弈便要移不開視線,過了好半響才收回目光,對著老太太微微頷首。
“去吧,你們路上定要多加小心,來年希望老身還能抱上曾外孫才好。”老太太一臉慈愛的掃過兩人一眼。
夏凝紅著臉不再說話,只是心頭略微苦澀,世子都未曾碰過她,這孩子要從何而來?
等二人走後,夏桐才立馬來到她娘身邊,問及身體如何。
看著兩母女有說有笑,老太太眼眸一眯,倒是廳中的夏霖卻忽然出聲道:“桐兒,攝政王可曾有提及我們夏家的事?”
就知道這些人念念不忘這些事,不過夏桐卻懶得應付,便不鹹不淡的敷衍了幾句,“如今朝中風聲正緊,人人自危,我們夏家剛出了這種事,自然得低調行事,等過了這陣風頭,我自會與王爺說其他事。”
也知道此時夏家不宜風頭太過,幾人倒也未曾說起什麼,反而問起了其他事,夏桐有些不耐,這些事已經涉及到了機密,她這些伯父們倒也真看得起她,以為她什麼都知道。
許是看出她的不耐,幾個老狐狸自然沒有再多言。畢竟此時夏家的未來可都全系在這個四丫頭身上了。
等與她娘一同回到房間,夏桐便忍不住抱怨起來,“您看伯母那些人陽奉陰違,以往仗著您好欺負便無所顧忌,如今您也無需給她們好臉色,該如何就如何,莫要等女兒走後,您依舊被她們欺凌,這樣一來還不如直接分家。”
“說的什麼話。”柳氏點了下她腦門,一臉嗔怪,“如今府中正是危難之際,雖說你伯母她們以前有些不對,可到底是一家人,發生這種事,府中所有人只能倚靠你父親,她們又怎會再對我如何?”
就知道她孃家族觀念極重,夏桐卻很不以為意,說好點是一家人,不好聽的就是蛀蟲,每天都想壓榨她爹最後一點價值,不過現在這些人應該不會再那麼明目張膽了。
“對了,我之前聽清兒說,你至今也未曾與王爺圓房,怎會發生這種事,可是你那裡惹怒了王爺?”柳氏忽然一臉凝重的道,這可是大事。
雖然如今王府沒有其它姬妾,可保不準日後不會有,如果女兒再不站穩腳跟,日後等新人進來怕是更艱難了。
屋內溫暖如春,夏桐靠坐在軟榻上耳廓泛著抹微紅,一邊支支吾吾起來,“這種事強求不得。”
“胡說八道,你既嫁入王府,自然得替王爺傳宗接代,沒有子嗣你日後又該如何立足?”柳氏擰著眉,面上帶著抹前所未有的沉重,於她而言,這便是此刻最緊要的事情。
就知道她娘會說這個,夏桐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連忙起身道:“我……我找爹還有事,下次再來看您!”
“站住!”
聽著後面的微喝聲,夏桐依舊不敢停下腳步,提著裙襬連忙就跑出了書房,一邊在那裡呵斥清兒這個叛徒,決定回去就扣除她半月的月銀,一定得讓她長長記性,這種事怎麼能隨便說。
來到她爹的書房,夏桐真的有事找她爹,那便是切磋棋藝。
她爹的棋藝在蘇州一片官員裡可是從未遇到敵手,如果自己能贏,說明她贏反派還是有希望的。
夏志安也未曾想到自家女兒的棋藝會如此突飛猛進,只以為是王爺調教的,兩人下了整整半個時辰才決出勝負,最後還是夏桐贏了。
這次夏桐並沒有用盡全力,可她還是贏了,當下自信心爆漲,迫不及待想看到打反派臉的樣子,終日一副撲克臉,對她更是從未有過好臉色,夏桐一定要為自己正名。
又和她爹聊了些朝中的事,夏桐才返回王府,她爹的說這次朝中出現大規模清洗,許多官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