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夏桐也是一臉深思。
男人沒有說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夏桐也未再說什麼,等馬車停在天牢外時,她便迫不及待的往外走,腳下一個不留神竟踩空了一個階梯,直到身後一隻大手牢牢拉住她胳膊,人才穩住身子邁了下去。
攝政王鮮少來天牢,當看到來人時,裡面的獄卒們皆是心裡發寒的躬身行禮,縱然見過了那麼多種酷刑,可對於攝政王,他們是打心底的畏懼。
天牢中依舊昏暗潮溼,每日都有人在受刑,等來到關押她爹的牢房時,按理說這時貶壓的聖旨還未那麼快下來,此時是不能出牢房的,不過有顧秦在,那些獄卒哪敢阻攔,竟是忙不迭的去把牢房給開啟。
“爹!”
夏桐連忙走了進去將她爹扶了起來,一邊笑著將皇上的旨意說出來,一時間夏霖等人皆是頭腦陣陣發暈,革職查辦,等於不能再入仕途,於他們而言僅次於晴天霹靂。
還是夏志安眼尖心明,看到外面的男人後,連忙上前屈身作揖,“此番多謝王爺照看,微臣銘記在心。”
霎那間,夏霖等人也突然想起了這茬,立馬跟著上前跪謝起來,“王爺大恩大德,我夏侯府沒齒難忘。”
就算被革職查辦又如何,只要攝政王關照,他們豈會沒有東山再起的那一日。
掃了眼面前的幾人,顧秦神色清淡,“日後安分守己即可。”
話落,幾人都以為王爺是在讓他們避避風頭,自然是連忙應聲,只有夏志安垂著眸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回府。”
顧秦掃了女子一眼,徑直走在前面,夏桐剛想說去接她娘,可眼下也只能拜託西風,隨即立馬跟上男人腳步。
陰森森的天牢中不時響起各種瘮人的尖叫,看著前面那道孤傲頎長的身影,夏桐立馬湊上去拉住對方的手,眨著大眼道:“今日我下廚給王爺做頓午膳如何?”
那雙大眼明亮清澈,裡面滿是自己的倒影,顧秦眉峰微動,忽然緊緊包住那隻柔膩的小手,“狗腿子。”
“那也是王爺的狗腿子,我可不是誰的馬屁都拍的。”夏桐撇撇嘴,輕哼一聲,這男人從來都不會說好聽的話。
出了天牢,等上了馬車後,夏桐又開始分析到底是誰偷走了她的證據,既然芳瑜清兒不可能,那又是誰能接近她的房間而不被人發現?
回府後,她還是立馬去準備午膳,想著明日再去看看她爹孃,如今夏家只有他爹安然無恙,老太太那些人若是聰明應該知道怎麼做,要是還是不識趣,她便還是讓她爹分家算了,反正夏家落沒也不干她的事。
書房裡沉寂黯然,氣氛肅穆凝重,只見地上正跪著一個身著黑色錦衣眉眼清秀的女子,此時只見她額前冒著虛汗,神情之間隱隱能看到一些緊張,正低著頭一言不發。
男人雙手負後,目光淡淡的看著牆上一副書畫,聲音冰冷,“本王養著你,便是用來吃裡扒外的?”
“主子恕罪!”紅雪臉色一變,聲音帶著抹慌亂,“王妃私藏證據必定是日後準備對主子不利,屬下親眼所見,定是王妃將東西給太師府的人。”
後面一句語氣微頓,一旁的西風也是眉間一皺,滿臉失望的看著地上的女子,顯然沒想到一同長大的同伴居然變的如此糊塗。
顧秦忽而回頭,居高臨下的掃了眼單膝跪地的女子,深不見底的眸中閃過寒光,“原來在你眼中,本王是個傻子。”
“屬下——”
一手掐住女子的脖子,對上那雙驚恐的大眼,男人眼底毫無溫度,“本王很久沒有親自動手了。”
隨著女子臉色逐漸慘白,那顆腦袋頓時歪斜在一旁,整個身子頓時跌落在地,剛剛還鮮活的人影此刻已然毫無聲息。
不急不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