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世面的女人。
我不要過這樣的日子,把在那小屋的時光還給我。
隔天早上,眼睛哭得太紅腫,於是我戴上墨鏡,把行李搬下樓,他已經不知坐在客廳多久。我不知道他是剛睡醒還是沒睡覺,總之那不重要,我也不知道他昨天睡哪。我先敲了敲公婆的門,去抱一抱我可愛的柔柔,並跟公婆說我回去休養一陣子。婆婆沒多說什麼,只是扶著我的手臂,意味深沉的說了一句:「記得回來。」
我公婆,是我看過最好、最沉得住氣的老人家,不論我與許皓吵架,罵小孩,或是有時許皓一時性起在客廳或廚房就抱我。他們都會當不知道,視而不見,不干涉。這段婚姻如果無法持續,我最捨不得他們兩老。非常捨不得他們。
門鈴響了,許皓去開的門,進來的是德明,我聽到許皓跟他說:「你先載絹姐去機場。」
德明過來跟我打招呼,幫我拉行李上車,我不發一語的直接坐上副駕。德明上車後問我:「姊,不跟皓哥說個再見嗎?」
「剛說過了。」我冷冷的回答。
德明發動車子,許皓突然來敲我車窗,但是我不想跟他說話,我不想開啟車窗。敲第二次時,德明用中控幫我開了車窗,許皓拿一張金融信用卡給我:「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依舊看著前方,沒有回應他,也不想接過那張卡。他只好把卡片輕輕丟在我身上,交代德明說:「路上小心點。等下再回來一趟。」
我看到照後鏡,他還站在門口目送我們,但我不想看到他,一眼也不想看,所以我拉上的車窗。這個曾經我很愛的人,現在我對他只有恨。
「絹姐!」德明很小心翼翼的叫我。
我對他微笑:「怎麼了?你學校課業還好吧?」
「還不錯,我很謝謝你們,讓我能這麼無後顧之憂。」
「你也有做事情回饋的,不是嗎?」
「小事!」德明笑著說:「絹姊,不管皓哥做了什麼,你都相信他好嗎?」
真是可愛的小孩子,我笑著回應他:「你們男人,不分老小都很相挺耶!」
「我是說真的啦!」
「嗯。」我短短的回應他一個字,這世間有太多說不清看不透的事,重點不在事情本身,而在兩個人的心為何遙遠到讓事情變得這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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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了,德明送小絹去機場回來。我問他:「她坐幾點的飛機?」
「挺快的,下午一點的,剛好有人退票,所以她現場就買到票。」
「好。」我拿出那個黃色信封帶給德明。
德明拿出來看了後睜大雙眼說:「怎麼會有這個?難道你們被媒體跟拍?」
「媒體拍的直接上報或來要求金錢要我們壓下就好。這是直接寄來我家,也沒有寫要求金錢什麼的,重點是署名給小絹。」
「所以皓哥的意思是?」
「你最近不是放寒假?我如果有跟蘇委員出門時,你跟著我一下,看是誰跟我,用你的方法逼他們說出誰要拍這些東西的,可以嗎?我想知道是蘇委員本人,還是其他人搞的鬼。」
德明自信滿滿的說:「沒問題!」
此時我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蘇委員,我接起來,大概意思是晚上希望跟我吃個飯。我對德明打個pass,要他晚上開始跟著,這案子卡太久了,一定要先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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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絹回孃家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要無聊一陣子了。」惠萍無意的對ken提起。
ken大吃一驚,摀著嘴沒說話,久久才不小心說出一句:「糟糕。」
「糟糕?」惠萍重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