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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班回到家,抱著堅一走進客廳,茶几上有一大束花,我問小絹:「有人來過?」
小絹說是ken,這小子,要他不要來煩小絹,硬要來。「這麼一大把花要怎麼辦?」我問小絹。
小絹給我一個怎麼會問她的表情,確實,她也不能處理吧。我只好拿一個水桶,放點水,放在小絹的床尾,把花放進去。
小絹哈哈大笑,我說:「沒辦法,我們沒這麼大花瓶。」
這是ken故意整我的嗎?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每天早晚要抱她一趟上下樓。小絹在家很努力的在復健與活動,傷後三個多月回診時,醫生說可以試著放柺杖看看,但不要逞強。
「那我可以試著自己上下樓梯看看,你就不用再抱我了。」
「沒關係,我喜歡抱你。」
她淡淡的一笑,空氣就凝結住了,無話可說。
我發現,接續的兩三個月,我固定放在抽屜裡錢有少,這幾個月只有我在花錢而已,如果有少,就是她有出門。但總在我下班回家時,她就在家且一副沒出門的樣子。我開啟衣櫃,發現衣服慢慢的少了,她當初來這的行李箱,出現在衣櫃裡,我心裡大概有個底,只等她哪一天跟我攤牌。
大約傷後六個月,她已經放柺杖走的不錯,偶爾會痛拐一下,但已經非常好了。堅一也2歲3個月,託兒所適應的很好。
這天睡前,小絹跟我說希望我明天請個假,想要辦點事,我說好。那晚,她還是睡我旁邊,讓我摸著頭髮睡著,我輕輕聞著她的味道,我也睡著了。我可能太累,眼睛睜開已經九點,堅一已經不在房內。我下樓看到小絹坐在客廳等我。
「堅一呢?」我問。
她應該是已經準備好什麼了。「媽剛過來,我請媽帶去託兒所了。」
我去坐在她旁邊問他:「有事?」
她把眼前一份檔案跟一支筆推到我面前。我拿起來看了一下【離婚協議書】。
她已經簽好了四張,堅一的監護人填我,其他空白。
我問她:「堅一你不帶走嗎?」
她搖頭:「我媽說,我還年輕,我以後要是有要再結婚,帶個小孩子不方便。」
合理。「那,錢呢?你不寫個數字嗎?」
她又搖頭:「我有找到工作了,錢,就給你好好栽培堅一吧。」
「你還是想個數字吧,在外面一切都要花錢的,想好跟我說。」
我本想問她會去哪,但何必呢?如果她想讓我知道,她會告訴我。
「我對你車禍的事,很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只能這樣了。」我筆拿起來四張簽好給她。
「好乾脆!」她笑著說。
「我知道你有在收拾東西,只要是你要的,我都好。」
「可是見證人要兩個。」她比著空白處。
「喔對,那~去公證人那籤?」
「我想到一個人,當初幫我們簽結婚證書的人。」
「ken???」我有點驚訝,怎麼會想到他?
「你怕被他知道?」
「也不是,他也不是不行。」只是會被他虧笑一番有點煩。
「其實我已經跟他約好了,十一點在市中心的那間黑色招牌的咖啡廳。」
你都安排好了,那幹嘛還問我?我心裡非常疑問。
我們到咖啡廳沒多久,ken就來了,這傢伙難得這麼準時。
ken一坐下就問我:「你們夫妻大白天找我幹嘛?」
我把那份檔案放在ken面前,比其中一個見證人的位置:「這裡要麻煩你籤。」
ken往前看一下離婚協議書:「呦,幹麻呢?嫂子,發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