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
他被南蘿緊緊地抱著,聽著她在身下問自己:
“段公子不是最愛奴家麼”
“如今奴家與你同生共死,怎麼你反倒不高興了”
“這是怎麼回事!”段一塵在劇痛中抬手掐住了身下人的脖子,面目猙獰地開口問道。
身下的女人笑了笑,自然地同他道:“段公子您猜猜呢”
段一塵問她:“如何能解這妖術”
南蘿不說話了。
直到美人在面前化作灰,連骨頭都尋不到,段一塵才從那狀態裡掙扎著清醒過來。
他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已經全是冷汗了。
可見這夢境的可怕之處。
他咬牙切齒地拉上自己的被子,在深夜裡咬牙罵了一句:
“這個瘋子。”
當時的他還以為那天晚上只不過是諸多場夢當中一個小小的意外。
直到……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段一塵在夢裡感受了萬箭穿心、上刀山、下火海、拔舌、冰鑄、凌遲等等痛苦。
他醒來之後的狀態越來越差。
甚至讓身邊的部下都看不下去,有的暗暗將這事情聯絡到近日少主的壓力太大,所以才睡的不好的緣故。
有謀士為他抓了幾幅安神的方子。
還有的將主意打到了南蘿的身上,去那南樓裡見了盛妍幾次,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自己可出錢,勞煩她同自己走一趟。
身為官妓,南蘿除了官府的應酬不能推拒之外,尋常的其他活動,她作為南樓裡身份最高的,是有權力拒絕的。
老鴇那兒她給了補貼,又有一番說辭當做應對,這就將人安撫了。
她自然是不可能去給段一塵洩憤的,主動送上門,她還有好日子過
就從花白禾偶爾說出的段一塵在夢裡肆無忌憚做的那些齷齪事兒,盛妍就不打算拿自己去冒這個險。
她估摸了一下時間,一段時間讓段一塵在夢中跟自己一起死,另一段時間風平浪靜,讓他放鬆放鬆,然後再迴圈……
段一塵就像是被她捏住了無法蹦噠的螞蚱,每天晚上都像是抽獎似的,不知道今晚等待著自己的,是一百種死法,還是一百種玩法。
他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招惹上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
但毫無疑問,他又被這個女人獨特的手段在慢慢征服。
白日裡,他有無數次都在想,等到自己復國之後,要讓這個女人如何如何。
到了夜裡,面對那無盡的折磨時,他又在想,要是沒認識過這女人多好……
他怎麼就會愛上這麼個行事詭譎,心狠手辣的傢伙
由此,段一塵過上了悔恨值和愛意值交替狂跳的日子。
……
三個月後——
皇宮裡傳出訊息。
長孫凌被封作南陽郡主,封底在今天的河北附近,封地富饒,距離皇城還很近。
訊息一出,就連民間都在紛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