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律師的。我認識好幾個老流氓,保證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搶劫都能說成見義勇為。”
“虎鯨”於是小心翼翼地去了。
兩分鐘後,他一臉驚恐地提著個麻袋子衝了回來:“快走快走”在他身後便利店的報警聲大作。
宋淺淺又罵他:“怎麼那麼快就報警了?”
“這不是業務不熟練麼你們偏要趕鴨子上架”“虎鯨”迅速把一罐能源塞進車內,拉開後座門坐了上去。
這下方慶終於能發揮車技了。小破車猛地衝了出去,行駛過坑坑窪窪的路面向前。
但是很快,身後又出現了幾輛戰術越野車,車輪捲起塵埃——那都是協會專配的車輛,只是上頭可識別的一切標誌都被模糊掉了,沒辦法確認身份。
方慶咬牙,又開著車一頭扎進了小道。
沈朝幕說:“放我下來。”
“誒你別衝動。”宋淺淺皺眉,“你打得過他們,但畢竟那麼多人在那呢,萬一你留下了什麼證據被他們曲解了,肯定一堆人來彈劾你,你這首席是不想要了嗎?”
沈朝幕不答話,眉間有戾氣。
永恆燃燒的油燈已經憑空出現在了身邊。
他從來就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好性格,現在特別想再踢斷幾個人的骨頭。
“哎”宋淺淺急了。
沈朝幕卻沒打算聽她,剛要伸手強行拉開車門——
忽然就被人揪住了袖子。
龍拾雨:“嚶。”
沈朝幕:“……”
他縮回了手,揉揉龍拾雨的腦袋 :“別怕,我不走。”
宋淺淺:“……我做錯了什麼要給我吃狗糧。”
“你是不知道,小沈剛來我旅館的時候還說拾雨不是他男朋友呢,多虧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方慶接話,“現在都流行把狗騙進來殺。”
“太心機了。”宋淺淺憤慨道。
就這麼開了七八分鐘,終於暫時聽不見戰術越野車的聲響。
陸山懷倒是又發來了訊息:“楊知明帶著部分組員正在恢復戰術頻道了,你們不用去那麼遠的地方了頻道大概五分鐘後就能重新上線。”
“可算是有點好訊息了。”方慶說,“五分鐘而已。”
宋淺淺開了窗,把腦袋探出去往後頭張望,長馬尾飄揚在陰面而來的風中。
“虎鯨”說:“乘車系好安全帶,頭手不伸車窗外。”
“你少講幾句不會死的。”方慶道。
龍拾雨真誠建議道:“你可以去當什麼安全大使啊,這樣就不用走私了。”
“實不相瞞,”“虎鯨”嘟囔道,“其實我的夢想是穿著漂亮裙子去坐花車。”
宋淺淺仔細觀察著後頭。
現在夜幕低垂,但身為狙擊手她的視力尤其好,精神力也是感知型別的,讓槍械的瞄準得心應手。
視野範圍內確實沒有車輛的動靜了。他們賓士在卡珊德的一條無名小道上,旋轉的車輪不時濺起汙水,泥漬粘在了紅色車身。
……那道寒芒是忽然降臨的。
宋淺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金色光絮猛地湧向她身邊。她才反應過來,猛地回頭,瞳孔放大——
巨大的鐮刀被攔住,與光絮摩擦爆發出火光
這一記偷襲來得突然,卻砍不破光絮。它鋒利的頂端最終只砍斷了宋淺淺的一點發尾。
黑碎髮飄散在狂風中,隨後一聲鹿鳴,渾身燃燒著蒼青色火焰的白鹿越過了車頂。
那白鹿有壯實的馬匹那麼高,渾身半透明,鹿角鋒利得像尖刀。坐在上頭的白髮女人頭戴桂冠,身形妖嬈,手中執著一把黑色巨鐮。
白依依。
獸族特殊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