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指紋鎖。
她簡單粗暴的用背撞開防盜門,把懷中東西全都扔在長毛地毯上。
瞿準進到房間裡,又是滿地逼死強迫症的狼藉。
他已經漸漸習慣此番場景了。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連強迫症都能治好。
“我讀大學的時候,跟閨蜜去過很多風景區。你那麼喜歡中國,去了那些地方,肯定會很高興。”寇離說話時,扶著櫃子,彎腰脫掉可愛少女風格的小高跟公主鞋。
這雙鞋是她讀書時買的,一直沒怎麼穿過。
鞋子放久了,尺碼有些小。
寇離今天穿著公主鞋上躥下跳,腳腕面板被磨得出血。
她是個忍耐度特別高的人,即使鞋子不合腳,也沒有喊過痛。
此刻發現足踝面板被磨紅了一大片,傷處看起來特別猙獰,只是用手指輕輕蹭了蹭,明顯已經習慣磕磕碰碰。
常年自己獨居,確實沒有能撒嬌賣慘的物件。
瞿準視線落在那片紅腫滲血的面板,輕聲說,“嗯,隔段時間去吧。”
“那就約好啦?起碼要再等半個月,到十月份才有假期。”寇離蹬掉兩隻鞋子,毫不在意足部的傷勢,大大咧咧走進屋子裡。
她對照日曆,計算下個假期還有多久。
“十月要放七天假呢,說起來,你能放國慶假嗎?”
“法定假節日,當然要放。”瞿準義正言辭的說,“我是半個中國人。”
“是哦,你有一半炎黃子孫的高貴血統。”寇離順勢滾了半圈,趴在沙發上,拿出擺在茶几底下的檯曆寫寫塗塗,“那我來做假期安排吧。認識這麼久,我還沒跟你約過會呢。”
所以在你認知裡,今天那場活動到底算什麼?
不算約會嗎?
瞿準很想問,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凝視著認真做規劃的寇離,瞧了足足兩分鐘,悄無聲息的順著臺階上樓。
“黃金週,景區遊客肯定特別多,該去哪裡了?”寇離把筆倒過來,愁苦的撓撓頭髮。
她趴得太久,胳膊有些麻了。
正打算翻個身繼續思考,腳腕處忽然傳來涼絲絲的溼潤。
“啊!”寇離短促的叫了聲,剛準備縮回腳。
“別動。”瞿準反應更快,握住她的腳踝,沉聲提醒,“剛把碘伏塗上去,你當心點,不要蹭的到處都是。”
寇離低頭瞧過去。
腳腕受傷的位置,多了一大塊醜不拉幾的棕褐色,塗在白皙的面板上,顯得各位顯眼。
“碘伏?我家哪有那種東西。”寇離疑惑地問。
“我放在醫藥箱裡帶過來的,還有各種常備藥。你以後如果感冒發燒,請務必告訴我。”瞿準握住她的腳踝,力道拿捏的恰好。
既不會讓寇離掙脫,又不會讓她感覺到疼痛。
瞿準拆開乾淨的醫用棉籤,擰開裝有碘伏的藥瓶,伸進去沾了棕褐色液體。
他將棉籤湊近寇離受傷的腳腕。
還沒碰到,寇離身體反射性縮了下,像是受驚的兔子。
“放鬆點。”穿個白大褂,就能扮演醫生的瞿準安撫道。
“好…”寇離緊緊握住筆,盯著那根勉強,氣勢居然有些弱。
瞿準看出她的心思,語氣如春風般溫和,“碘伏不是酒精,碰到傷口不會疼的,你剛才也塗過了。”
說著,他動作如羽毛般輕柔,緩緩將沾了藥水的棉籤,按在擦傷破皮的位置。
仔細消毒之後,瞿準用透氣紗布仔仔細細包紮起來,免得她總是不安分,想到處亂蹭。
消毒包紮工作進行完畢,寇離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縮回腳,像模像樣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