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他說。
「說不過你,不過總不能見一個男人兩次就訂婚,喂,你這戒指已經給幾個女人看過了?」
「咦,吃醋了?」kt說。
「鬼!」我說:「我要回去了。」
「好的,我送你。」他把戒指硬套在我右手無名指上。
真是顆好鑽石,那光芒是無可比擬的。
我竟沒有脫下來,我阿瓦到底不過是一個女人,碰上這種奇遇,怎麼有能推得掉,況且……鑽石又不咬人,他也不見得會咬人。我三關六碼頭都闖過來,難道還怕這小子不成?哼,這小子。
我看他一眼,他還是帶著那種十拿九穩的微笑。我說:「喂!你父母要是知道了你這種荒唐行為,你還活得下去嗎?」
「什麼荒唐?」他問:「我有什麼荒唐?我功課好,品行佳,現在又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女朋友,我父母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真被他激壞。
到了家,他說:「我有空來看你。」也不說是幾時。
「你不來最好,」我揚揚手,「可別怪我吞沒了它。」
他笑笑,把車子開走了。
我回家,坐在沙發上,偷偷的看看那隻戒指,偷偷的把它從右手轉到左手去。
真訂了婚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呢?應該是一種奇異的安全吧——」一生就此篤定了,再也不用擔心什麼了。訂了婚,該是幸福的吧?正在想,身後一個聲音說:「媽媽來亞!慕帝蓓拉!你這戒指是哪裡來的?」
我轉頭,見是阿玉,笑了「這人!會那麼兩句義大利文,全用上了!明兒咱們全部法語對白,這中國人是做還是不做呢?」
阿玉抓住我的手細看,「真是好看啊。」
女人到底是女人。(一個女人是一個女人,尚盧高達說的。)
「你怎麼戴在這隻手指上?你訂了婚?」阿玉的話從來沒這麼多過,「喂,怎麼一回事?」
我慢吞吞的說:「這種東西嘛,難道我會自己出錢去買嗎?當然是人家送的羅。」
「是那做醫生的小子?」阿玉笑,「你倒比一般文明星還值錢,怎麼?他泡了咖啡給你喝不夠,還送戒指?出去一趟,有這些代價,這話怎麼說?」
「別損人!」我抗議,「阿玉你的嘴巴也越來越壞了。」
「是怎麼一回事?」她問。
「沒什麼,他向我求婚。」
「那醫生?——阿玉詫異得不得了,「這麼快嗎?」
「我可沒答應啊。」我說。
「噯,你沒答應,那戒指就自動跑到你左手的無名指上去了,剛才你還否認見過這人呢!」
「阿玉,真的,我真的沒答應,他向我求婚,說大可把『追求』這一過程省掉,送了個戒指,隨我戴哪隻手指,他說真喜歡我。」
「有這種事?」阿玉睜大眼,「寫在小說里人家還當你發神經。」她一道眉毛揚得高高的。
「真的。」我說:「信不信由你。」
「其實他是不錯的。」阿玉說:「他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你們不妨做個朋友,這年頭,找個好朋友也難。」
「是的,不知道可靠在哪裡,反正他就是給我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雖說如此,你也不該突然拿了這戒指。」阿玉訓我。
我辯說:「可是我從來沒戴過大鑽戒,過一下癮也好嘛,下次還他就是了。」
「糊塗鬼。」
「不是糊塗,虛榮罷了。」我又抗議。
「真好意思。」
「咦,我阿瓦一向是敢作敢為敢說敢承認的!」我說。
「阿瓦——」她的聲音放柔了。
「噯?」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