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冤枉她。換沒換,你心裡也有數不是嗎?我是老了,但不聾不瞎。我做我該做的,你做你該做的。倘若你能真做到這輩子都不離不棄,不管多少年你都等她出來,路劍良,我佩服你。這輩子,我還沒佩服過誰。”
路劍良冷笑,對著車窗外怔神半刻,又笑一聲,掛了電話。
路老頭放下手機,人靠回椅背裡。
半晌後,突然對莊伯說:“我該把家產分一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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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算是塵埃落定,只有津運的那個專案,還在沈清風手裡。
蔣司尋陪父親吃過飯,去了商場一趟。
許珩打電話給他時,他正在挑絲巾。
“我爸總算少了一個遺憾。”許珩開口的第一句話。
就在剛剛,蔣司尋讓人把妹妹的那枚腳印給他送了過來。
兩人各說各的,蔣司尋道:“我下午回北京一趟。”
許珩:“你事情都處理好了?”
“沒。明早再回,不耽誤。”
蔣司尋把又挑中的一條放旁邊,繼續挑選。
許珩本來打算晚上回去,臨時決定改時間:“我跟你一起吧。”
蔣司尋道:“一起也行,我還要帶設計師回去。”
“什麼設計師?”
“婚紗設計師。”
“這才哪跟哪兒,你就開始想著設計婚紗了?”
“婚紗手工縫製需要時間。”
設計師說還是想當面見見這位美女大客戶,只看照片和影片,看不出氣場和氣質。
結婚那麼重要,也已經花了那麼多錢,她希望從本人身上找設計靈感。
設計師道:當然,見與不見,蔣總您決定。
最近設計師正好在港,過幾天就回倫敦了,蔣司尋決定此行帶上設計師前往。
許珩手裡還拿著妹妹的那枚小腳印,難得沒找茬挑刺,還貼心提醒:“知意又不傻,你帶設計師回去,她能猜不出你要幹嘛?”
蔣司尋:“我不帶著見面,到時麻煩許伯母安排。”
以設計禮服為由,許知意不會懷疑。
結束通話,蔣司尋去結賬。
一共選了五條新款絲巾,有長有短。
許知意在公司都是穿正裝,顏色單調,這些絲巾適合系在手腕,系在裙子上,搭西褲,配襯衫都可以。
在機場貴賓休息室,許珩見到這位婚紗設計師,同蔣司尋一行人一同進來,中短髮,打扮幹練,穿了西褲襯衫,淡妝,通身唯一的首飾是兩枚珍珠耳釘。
設計師今年三十九歲,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但完全看不出實際年齡。
蔣司尋給他們簡單做了介紹。
許珩不懂婚紗設計師是否像知名服裝設計師那樣,經常出現在各大秀場和時尚派對。
他擔心道:“我妹妹應該不認識你吧?”
設計師淺笑說:“應該沒機會認識。”
傍晚七點鐘,他們一行人落地北京。
許珩直接回家,蔣司尋則去遠維大廈接人。
許向邑雖然人不在港島,但那邊的所有情況,他都在時時關注。
兒子回來,肉眼可見的疲憊。
“你和司尋這段時間都不容易,等他回來,我必須得好好感謝你們倆。”
許珩沒邀功:“我還好。蔣司尋壓力大。”既要對付路劍良還要顧及路家的大局,又要周旋在各大家族與幾個董事之間。
他承諾幾個董事的好處,接下來必然得一一兌現。
許向邑挽起衣袖,問兒子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宵夜。”
這時何宜安給兒子端來一碗冰鎮綠豆芋圓湯,道:“先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