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師傅一樣呢……總是這麼容易瞧不起別人。”
王書笑了笑，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說道：“你這麼猖狂，你師傅知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師傅是誰的話，就不敢這麼和我說話了。”
婠婠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光芒，卻仍舊還在逞強。
王書笑道：“陰後祝玉妍的名字，雖然可以止小兒夜啼……但是對我卻毫無意義。”
“你是誰？”
婠婠正色問道。
王書笑道：“我姓王，你師傅難道一點都沒有跟你說過？”
“你是王書！”
婠婠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抹驚色。之前祝玉妍失蹤了一段時間，重新回來之後，變得更加的可怕和深不可測……只是原本始終暴躁的氣息卻穩定了下來，脾氣竟然日趨柔和……對於如今所謀的事情，似乎也變得不是這麼上心了。雖然不曾阻止自己做什麼的，但是曾經有過警示……如果將來遇到了一個叫王書的書生，要麼遠遁千里，要麼老實聽話。
這番話在婠婠想來，幾乎是不可能從祝玉妍的嘴裡說出來的。只因為，實在是過於不可思議。
可祝玉妍就是這麼說了，這讓婠婠如何能夠不對王書這個名字記憶猶新？如今見到了王書之後，卻發現，這人看外表也只是普普通通，為什麼會讓師傅如此忌憚？
她臉上的驚色消退之後，泛起了疑惑。
王書也靜靜的看著婠婠，這是一個難得的美人。比沈落雁更美，比素素更美，比他在大唐所見到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美……非要說的話，也只有祝玉妍能夠在容貌上和婠婠平分秋色……彼此之間，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這個女人，就好像是一個精靈，身上透著一股子妖的氣質。
“忽然很想見見師妃暄。”
王書忽然開口：“當今天下，一個是魔門的你，一個是佛門的她。你們兩人必然勢成水火……然而不管是武功心智，還是容貌，你們兩人都屬於不分伯仲的……你尚且如此，卻不知道她又如何？”
“王公子來找我，只是為了誇獎師妃暄的嗎？”
婠婠的面容上流露出了不服氣的表情。
王書笑了笑道：“你的天魔大法練得不錯……我幫你師傅補全了天魔大法的最高層次，想來，也能算是你的指路明燈。將來成就了，你還得給我敬杯茶呢……何必如此不客氣？”
婠婠心中一震：“師傅的天魔大法，已經到了最高一層？”
王書卻已經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轉而說道：“方澤滔……一介愚人，死不足惜……但是我想讓你放棄竟陵，你可願意？”
“為什麼？”婠婠道：“我可以放棄竟陵，但是卻需要一個理由。”
“理由是因為，這話是我說的。”王書笑道。
“好。”
婠婠道：“我願意。”
“真願意？”王書看著婠婠的眼睛，婠婠咬了咬牙點頭道：“當然願意。”
王書笑了：“算了，心不甘情不願的……我從不想強人所難……好了，話已至此，後會有期。”
“你要走？”
婠婠驚訝。
王書看了一眼床上的方澤滔，淡淡的道：“不走，難道還在這裡看他的醜態？”
“人間本就不美。”婠婠說道。
“人間美醜參半，你看到的如果全都是醜陋的，自然覺得人間不美……美麗的東西，是需要發覺的……”王書道：“比如你……多美。”
說完之後，他已經帶著沈落雁消失在了門外。
婠婠施展身法追了出來，但是院子裡空空如也，什麼人都已經沒了。
……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