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手中，那自然就是敗了。
李尋歡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苦笑。
王書看著手中的刀，也笑了，沒有什麼得意的情緒，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果然也殺不了我……”
他輕輕嘆息。
李尋歡看著王書，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書卻是把飛刀收入懷中，轉過身來：“今日，就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
“就當做梅花盜已經死在了你的手裡了……”王書笑著說道。
“但是你終究活著……”李尋歡又連忙道：“我並非是一定要讓你死。”
“話總是會讓人誤會的，不是嗎？”王書笑了笑：“但是有些誤會總能夠澄清……比如，真正的梅花盜，確實另有其人……”
李尋歡恍然了：“一切都會浮現出水面，將來你是生是死，本來就不會被所有人所關注。”
“還是會有人在意的……”王書指了指那地上的屍體，笑著說道：“這些人，總有親人，朋友……他們的仇恨，到時候不僅僅會在我的身上。你的身上，也少不了。”
“我並不在意這些。”
李尋歡道。
王書笑：“城外三里，有一個農莊，有你要找的人。”
“你去哪？”
李尋歡連忙又問。
王書想了一下道：“天涯之遠，江湖之大，總有我要去的地方，也總有我想要知道的地方。我總得，去看看才好……”
李尋歡沉默。
沉默的時刻很短，而王書卻已經不見了蹤跡。
凝血長街，赤紅一片。
李尋歡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良久之後，又是一聲長嘆……該如何做？該如何說？有些事情，到了盡頭，又該如何自處？
王書的離去，似乎解決了很多的麻煩……但是新的麻煩，總是不會減少半分……
而意想不到的變化，也總是會出現在不可預測之處……
書生手中拿著書本，低著頭，一步一看。
少女坐在路邊，百無聊賴的觀望著路上的行人，也不知道是否是在看著那人生百態。
當注意到了書生的時候，少女的目光，再也沒有轉移片刻。
她看著那書生。
書生也看著她，因為少女在看他，他自然有感覺。
“好久不見。”書生開口，聲音柔和。
“一個人的好壞，果然不能夠光從聲音上來分辨。”少女說道：“只聽你說話，誰能夠想到，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人人心中都有魔，人人都是魔頭……”書生笑道：“你的心中，難道就從來都不曾擁有一絲半點的陰暗？”
“我可是很陽光的少女啊！”
少女瞪眼說道：“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陰暗的心裡？”
“我就不信你天葵到來之時，心情也是如此的明媚。”書生好整以暇的說出了讓人目瞪口呆的話。
少女果然瞪大了眼睛：“你這傢伙，果然是個壞胚子。”
書生笑道：“我都說了，每個人都可以很壞很壞……不同的是，大多數人，都把自己很壞很壞的那一面，放在了內心深處。而我呢，卻是不經意之間，就喜歡把它翻出來，讓它見見陽光。”
“哼……無恥的壞胚子，說這麼多花言巧語，其實還不是一樣的？”
少女瞪著眼道：“本來有個訊息要告訴你的，但是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告訴你的必要了。”
“哦？”書生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個壞胚子，就不應該這樣說。而是應該轉身就走……”
“為什麼？”
“因為你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