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有義,很不錯。”王書笑道:“今天給你面子,我們走。”
‘我們’走,而不是我走,那就證明王書不是一個人,但是他走的時候明明是一個人,卻是因為他身後還有一個人,所有人都看不到。
看不到當然不是練得隱身術,而是一種步法,一種很奇妙的步法。
“為什麼,沒有看到霍休?”陸小鳳等王書走了之後才問。
“因為霍休已經成為了一個影子。”木道人嘆了口氣道:“一個貼身的,誰也看不到的影子。”
“你是說,剛才霍休一直都在?”陸小鳳的臉色變了。
“他一直都在。”木道人肯定的點頭,而同時,花滿樓也點了點頭。
陸小鳳不一定相信木道人,但是他絕對相信花滿樓。花滿樓說有,那就肯定有。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們看不到霍休?他過去可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武功。”
“那就是剛剛有了這樣的武功。”木道人看著王書遠去的背影,喃喃的道:“他比你我所能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
所有人此時卻都看著金九齡,金九齡臉色鐵青。
王書要殺他,壓力最大的人當然是他。
王書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整個江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只知道,精修了一輩子童子功的霍休,不是他一招制敵,被一劍就破了氣,西門吹雪劍過他的一劍之後,竟然閉門不出,在家練劍。後來還是陸小鳳攜著另外一劍去找西門吹雪,這才把西門吹雪給逼了出來。
如此可怕的人,要殺自己,任何人都會覺得頭疼,都會覺得寢食難安。
“他為什麼要殺我?”金九齡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再問別人。
“這個人腦子有病的,誰知道他為什麼要殺你。”陸小鳳氣哼哼的說道,但是卻又皺著眉頭,摸著鬍子喃喃的道:“可是不對啊,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就算是我保你,他要殺你,也絕對不會給我面子。”
“不錯,這絕對不是他的作風。”花滿樓點了點頭道:“剛才他身上並沒有殺氣,說殺你,肯定另有目的。”
“是什麼目的?”金九齡問。
“不知道。”花滿樓搖了搖頭。
陸小鳳苦笑:“天底下最難猜的或許是女人心,但是第二難猜的就是此人的心思了。”
金九齡看著陸小鳳的眼神則有些奇怪,喃喃的道:“如果他知道,你把他和女人相比,你說他會不會不殺我了,而打算殺你?”
陸小鳳打了一個冷顫,渾身都不好了。
倒是木道人忽然問道:“陸小鳳,你還記得他那一劍嗎?”
“不記得了。”陸小鳳苦笑:“天人之劍,或許只有天人能夠得傳……那一劍他在我面前展示,卻只有三個時辰,三個時辰的時間一過之後,我腦子裡再也沒有那一劍的丁點記憶。”
“那一劍,我記得。”花滿樓忽然開口。
“什麼?”陸小鳳都愣了:“我這睜著眼的人都記不住那一劍,為什麼你能記住?”
因為花滿樓是個瞎子,瞎子不應該可以看到任何東西,既然看不到任何東西,那他如何能記住那一劍?
“我沒有記住那一劍的任何招式,但是我卻記住那一劍的感覺。可能只有一兩成……大概,是這樣的……”
他晃了一下手裡的摺扇,以扇做劍,遞出了一劍。
一劍之後,就聽到啪嗒一聲,扇子徹底化為了碎片,但是這一劍卻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是渾身一震。
“天人之劍!”木道人良久長嘆了一聲道:“造化之奇,天理之妙!”
“無法想象,無法想象……”古松居士卻是搖著頭,抓著鬍子,一臉思索不定的表情,似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