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少年侃大山的那人,當場就懵了。
對面那人腦袋就這麼不翼而飛,一瞬間的事情。
腔子裡的血不要命的往外竄,噴得他滿頭滿臉都是。
他愕然驚恐的看著那少年,還有少年手中那把正在滴血,卻緩緩回鞘的劍,哆哆嗦嗦的問道:“是你殺了他?”
少年露齒一笑道:“是啊。”
如此輕而易舉的回答,卻給人一種莫大的恐怖。
要知道,這個時代殺人不是不犯法的,事實上,除了那種真正的戰亂年代,就沒有殺人不犯法這一說。
然而眼前這少年,看著年紀輕輕的,唇紅齒白,雖然未見得有多英俊,但是卻很乾淨。如此乾淨的一個少年,殺起人來,竟然平靜的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就聽那少年繼續問道:“如此說來,那太乙分光劍,算是當今世上,最強的劍法了?”
剛才還侃侃而談的人,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不算!”
回答少年的卻是另外一個人,左不同。
少年立刻把目光放在了左不同的身上,對於左不同身邊那幾個人滿眼的仇恨,卻是視而不見,只是問道:“為什麼?”
“失傳的劍法,如何能夠算得上是最強的劍法?而且,當年公羊羽伉儷以此劍法對戰西崑崙梁蕭,一戰驚天動地,卻也未必就是贏了。”
左不同冷冷的說道。
少年‘哦’了一聲,笑道:“原來是這樣,這麼看來,那西崑崙梁蕭的武功,更高明瞭?畢竟,他是以一敵二。”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左不同看著少年,冷冷的道:“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現如今,我問你一個問題。”
“有來有往,很公平,你問。”
“你是誰?”左不同聲音低沉,壓抑著無邊憤怒。
“哈哈。”少年一笑,站了起來道:“這倒是失禮了,在下姓王名書字行文,這廂有禮了。”
“王書王行文?”
左不同皺眉沉思,良久之後,也想不起江湖上有這麼一號人物。莫非,真的是初出江湖?一念及此,心中卻是怒火更勝!
江湖,新人舊人此起彼伏,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己如今竟然是被人當成了要推死在沙灘上的前浪了?
他嘿然一笑道:“好,王書……明年今日,我會祭拜你的!”
“你要殺我?”王書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左不同。
“是。”左不同冷冷的道:“我要殺你,你非死不可。”
王書卻是嘆了口氣道:“你不應該殺我……”
“為什麼?”
“你殺我的話,死的肯定是你……”王書一笑道:“對了,要不趁著有點功夫,我們再聊一會?可能聊著聊著,你就不想殺我了?”
左不同怒極而笑,一拳就已經到了王書的面門。
王書也在笑,輕描淡寫,沒有絲毫煙火氣的笑。笑著的同時,一拳打在了左不同的拳頭上。
雙拳對撞的一瞬間,左不同慘叫一聲,一根手臂的骨頭已經盡數被震斷。
“你對這太乙分光劍如此瞭解,那你對東島西城是否也是瞭解甚深?不知道這東島西城,哪個更加厲害一點?”王書打斷了人家的一條胳膊,卻好像是沒事人一樣,仍舊在問東問西。
左不同腦門上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
咬著牙道:“東島西城,並稱於世,我們這些人,哪裡能夠知道其中真相?”
“哦?那你的武功,放在東島西城之內,算的上是第幾?”王書又問。
“排不上號……”
左不同咬著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