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槐樵,師尊!你冷靜些, 不要被心魔牽著走!
試圖用說話的方式喚醒馮槐樵的理智。
滾開!
蕭長昭見狀反手一劍刺入馮槐樵胸口,用力一剜。
剎那間, 鮮血迸濺, 沾了濮子凡滿身。
濮子凡心下一突,猝然沒了動作, 靈氣溢散的長劍落地, 咣噹一聲, 宛若廢鐵。
口吐鮮血的馮槐樵緩緩倒下,濮子凡下意識的抱緊了馮槐樵。
師、師尊?
謝靜舟見馮槐樵沒了動靜, 也沒太關注那邊,緊張的看著蕭長昭問道:你沒事吧?
蕭長昭頓了頓, 想說話的時候似乎有氣, 但對上謝靜舟那雙眼眸,有些話反倒說不出口。
怎麼不說話?謝靜舟摸摸他的額頭,面板上的數值都在恢復中,不說話不會是磕到腦袋了吧?
蕭長昭垂眸,沉聲說:仙者如此貿然過來,若是受傷了, 晚輩當如何自處?
謝靜舟挑了挑眉,說:我不會有事的。
他也不是傻子,敢來必定是有準備的,他身上也有幾層防護在,能不能擋住這一劍不一定,但肯定不會死。
蕭長昭身上的防護都已經碎了,硬抗的話不死也殘。
還是他過來穩妥些。
只是他身上的防護並沒有破。
那道靈力,似乎被衣服擋下來了,連防護都沒用上。
這衣服還是他被傳送進來遊戲以後,遊戲送的呢。
蕭長昭還是覺得不太穩妥,但,萬事總有萬物之法總有破綻,仙者應當自保才是。
我錯了。
謝靜舟輕聲說:別生氣了。
蕭長昭受了傷,本是有些蒼白,此刻卻逐漸紅潤,晚、晚我,並沒有生氣。
謝靜舟彎了彎眼睛,見蕭長昭手足無措的樣子,便沒再說什麼,拿了兩枚丹藥喂他。
蕭長昭吃下丹藥,卻見已經倒地的馮槐樵體內竄出一道虛影,儼然是洛學峰的魂魄,仙者小心!
嗯?
話音未落,蕭長昭反手提劍,直接劈了下去。
洛學峰的魂魄逃跑不及,當中被劈成兩半,連聲痛呼都未來得及出口,便瞬間灰飛煙滅。
一道符籙懸在空中,蕭長昭抬手碾碎,揮手間使得碎屑消散。
謝靜舟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濮子凡正癱坐在地上,懷裡抱著一動不動的馮槐樵。
他死了嗎?
謝靜舟有些遲疑。
受傷了,不喂丹藥不找醫修,反而坐在這發呆,如果不是濮子凡故意想讓馮槐樵去死的話,那就是已經不用做這些無用功了。
嗯。蕭長昭輕聲說:神魂俱滅,沒有奪舍轉世之可能。
一劍?
長劍附靈,再加上他與我打鬥時消耗太過,灼燒魂魄催生靈力,這一劍,只是讓他死的快些而已。
謝靜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蕭長昭與濮子凡遙遙相望。
濮子凡與他不一樣,濮子凡真是被馮槐樵照顧著長大的,從小帶在身邊,馮槐樵對濮子凡可以說是恩重如山,此刻出了這種事,濮子凡心裡想必說不出的滋味。
蕭長昭可以理解,但又無法理解,他和濮子凡看見的馮槐樵本就是不同的。
想了想,蕭長昭終究是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而是同謝靜舟說:我們先回去吧。
好。
謝靜舟看著兩人身上的血,也覺得回去洗個澡會好些。
昏迷的那些弟子並未受傷,頂多是可能暈倒時摔在地上碰撞,其他的倒是沒有大礙。
山頂一片狼藉,唯一清醒著的就只有濮子凡一人而已。
謝靜舟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