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伸手捏了捏女兒水嫩嫩的臉蛋道,“看來你外祖母是不想插手你小舅舅的事情了,不過,沒關係,娘自有後招。”
傅媚眨了下眼睛,問道:“娘是打算找小舅舅去嗎?”
謝瑾搖頭:“你小舅舅只聞新人笑,卻不知舊人哭,再說了,那陳氏確實比賀姐姐長得好看,男人不都喜歡貌美又年輕的女人麼,你小舅舅也是不例外的。”
隔了一日下午,謝繁華正呆在自己屋裡畫花樣子,趙桂氏便進來向她通了訊息,說是新回來的姑奶奶自作主張將那賀姨娘給接回家來住了。還說,那賀氏如今憔悴得不成樣子,老太太是想趕她走,也是不忍心的。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謝繁華沒注意,一下子就扎到了自己手。
趙桂氏驚道:“姑娘,手流血了。”
“無事。”謝繁華擺了擺手,輕蔑一笑道,“昨兒爹爹還保證呢,說是賀氏所犯下的錯不可饒恕,斷然是不會接她回來的。姑姑倒是熱情得很,別人家的事情,她總是愛插手,不知道為著什麼。”
趙桂氏說:“奴怕三太太傷心,沒敢跟三太太說,只先來稟報姑娘。”
“這事情我娘遲早是要知道的,你瞞也瞞不住。”謝繁華淡淡地說,“至於我娘是否生氣,倒是不在於賀氏回不回來,而在於爹的態度。爹若是態度堅決,便是姑姑自作主張又如何,不過,我倒是另有打算。”
☆、第六十九章
謝繁華一早便著人去門子那裡守著了,所以謝潮榮打外邊一回來,便有小丫頭來向謝繁華彙報情況。聽說父親一回來,便被姑姑跟前的人請了過去,再踏進汀蘭院的時候,臉色是黑著的,謝繁華也就鬆了口氣。
正如姑姑所說,那賀氏與父親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賀氏驕縱多時,父親之前卻一直容忍,想來並不僅僅是因著廣寧伯家面子的原因。直到後來賀氏動手陷害自己,這才觸怒了父親,一氣之下將她打發到了莊子上去。
該吃的苦吃了,該受的罰也受了,如今借個時機回來,保不齊父親不會順著臺階下,就讓賀氏回來了。
父親自己願意讓賀氏回來,跟其他人逼著父親讓賀氏回來,情況自然不同。
只要父親的心還在母親這裡,母親就不會吃苦,想來母親也真是可憐,如今所能倚仗的,也就是父親對她的寵愛了。若是哪天父親不再願意寵著她,那母親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侯府裡又多的是見高捧見低踩的狗奴才,那個時候,母親的日子定然不好過。
想來婚姻中的女人都是可憐的,她們除了丈夫一無所有,可是她們的丈夫,卻是除了妻子還有很多其它事情。
如此想著,謝繁華覺得,該是時候讓母親分點心了。有的時候,一顆心全部撲在男人身上,並非好事。
就如她一般,將心思都花在旁的地方,也就不那麼想著周庭深了。
謝繁華喚來金貴,問道:“參湯可好了?”
金貴答道:“已經好了,奴這就去端來。”
擱下手上的活計,謝繁華端著參湯去了陳氏的屋子,剛進屋去,便見自己母親眼睛紅紅的,而父親並未像往常一樣摟著母親寵著哄著,而是坐在一邊,似是想著自己的事情。母親旁邊,則是趙桂氏在陪著,趙桂氏見著謝繁華,仿若見著救星一般。
小步迎了過去,接過謝繁華親手端著的參湯,笑著道:“姑娘來的正好,可勸勸太太吧,太太委屈,已經哭了好一會兒功夫了。”
謝潮榮起身道:“棗兒陪陪你母親,為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先去書房瞧瞧。”
陳氏一聽丈夫說要走,眼淚立馬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撲朔朔往外流。她心裡恨賀氏,所以當得知是賀氏暗中著人謀害女兒的時候,恨不得咬死她,後來老爺將人送走了,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