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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遇臣本就是個不怎麼喜歡穿厚衣服的人,哪怕別人裹成個球,他也就一件t恤搭件外套。
當天跑兩千米的時候不覺得冷,外套纏在腰間,後來怕祝晚凍著,又直接把外套給了她,哪怕最後她跑了給丟地上了,可剛剛才接過吻的少年渾身火熱,壓根感覺不到寒。
飈車追到祝晚家的一路上,那冷風就沒少往車裡灌,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情緒激動起來比什麼都抗凍,可是一切誤會解開,少年抱著小心肝沉溺了片刻之後卻被泡軟了骨頭。
這想必是他
周遇臣哪怕年紀不大, 可週家人都疼他, 在經濟上從來不管著他, 他手上閒錢特多,從小享受到大一點, 也不肯委屈自己。
養尊處優慣了,連酒店都不願意住, 以往都是在哪嗨完就挑個近點的住處睡,光衡市就有好幾處自己的公寓。
當初在祝晚樓上弄這麼個地方的時候,心裡就想著總有這麼一天,能把她以女朋友女主人的身份帶進來, 哪怕知道她即便成了自己女朋友也不會同意這麼小就和自己同住, 可他心裡總是抱有點期望, 就連臥室都替她準備好了。
最大的那間主臥貼滿了粉白的牆紙,裡頭按照他直男審美的揣測, 給祝晚佈置了一個公主房。
淡粉的窗簾和床單,米白的地毯,床上堆了許多小姑娘可能會喜歡的玩偶,一件一件都是親自去挑的,哪怕一個電話就能派人立刻做到的事,他也不願假於人手。
乳白的書架上整整齊齊擺放好書籍, 周遇臣就是個混子, 哪怕靠著聰明的腦袋瓜輕輕鬆鬆把成績搞了上來,可骨子裡不喜歡讀書,這些書買來全都沒拆過封, 嶄嶄新地在書架上排排站好,等著房間的主人來開啟。
他不喜歡看書,但他知道祝晚喜歡,可從小家庭條件差,壓根買不了幾本書,於是他都給她補齊,她人生裡缺少的東西,他全數奉上,只望她能永遠開心。
在他心裡,她就是個小公主,哪怕從小吃苦慣了,可是現在有他呢,一切有他。
他沒有帶著她參觀,想等著她自己發現,然而他的小姑娘似乎比較關心他的身體,體貼入微一大早就忙著給他準備早餐。
清粥小菜上桌的時候,從小吃慣山珍海味唯我獨尊的暴躁少年險些當著小女友的面出醜落淚,他心裡暖啊,這一年都在盼著祝晚像原先那兩個月在她家那樣重新給自己做頓簡單的家常飯菜,就是讓他把命給了都值了。
他事事護著她寵著她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她能有什麼回報,哪怕她不喜歡自己,他繼續追便是,就是耗上一輩子時間也無妨,誰讓他陷進去了,可如今心愛的少女乖巧地坐在自己面前,任由他抱任由他親,替他操心還甜甜地說喜歡他,他所幻想的場景都一一實現的時候,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輩子是真他媽幸運。
得天獨厚。
祝晚和他一起吃的時候,他嘴角笑意掩不住,就聽見她輕柔地說:“今天這些是我花自己的錢買的,我自己賺的錢哦,不是爺爺奶奶給的生活費。”
她精緻的小臉龐上帶著點難得的自豪:“昨天比賽之前,我和許漾被語文老師叫去辦公室了。”
周遇臣一邊認真地吃,一邊安靜又有耐心地聽她興奮地講:“就是上次的那個作文,老師說幫我們投給了雜誌社,昨天發了稿費,我和許漾都有。”
周遇臣替她開心,捏捏她的臉蛋誇她:“晚晚真棒。”
祝晚臉上漾著笑,“後來給爺爺奶奶打了電話,讓他們之後兩個月就不用給我生活費了,我夠用的,他們幹活辛苦,可以省下好多錢呢。”小姑娘頓了頓,突然又想起什麼,伸手拽了拽周遇臣的衣角,臉上帶著點嬌羞,“我還可以給你買個小禮物哦,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