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根定住心神,咳嗽一聲,邁步走進診所大門。
餘護士一見,頓時欣喜:“你回來了,找你的就是他們。”
小玉站起身,微微點頭:“田有根,想不到是我們吧?嘻嘻,你這個地方不難找嘛,我們一下火車就來到這裡,看來田家診所在縣城還是很有名望的。”
那個男人沒有起身,只是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田有根,臉上若有所思,因為他覺得對方有點兒面熟,就是一時間想不出在哪裡見?
“我說是誰呀?原來是小玉姑娘,這位是誰?不知道你們星夜趕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田有根來到對面站定,這兩個人肯定不是朋友,所以也沒有必要笑臉相迎,香茶招待。
小玉目光斜視一旁:“這位是我師哥,大名陳大功,這一次奉師傅之命特此前來拜見田大夫,這裡有一封書信,是給你父親的,不知道田大夫現在哪裡?”
“見我父親?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我們田家跟你師傅有何瓜葛?小玉姑娘,有話就說到明處,何必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一點也不爽快。”
小玉姑娘一時語塞:“這個……這個你還是把書信收下,等看完信後,一切也就明白。”
陳大功卻在一旁冷冷說道:“師妹你就跟他直說吧,反正你這種事早晚都要挑明。姓田的小子,我今天到這裡來,一是替師傅送信,二來就是想領教一下田家的點穴功夫。聽我師妹說,你小子點穴功夫十分了得,甚至可以飛針點穴,練武之人,自然都有好勝之心,小子,怎麼樣。咱們兩個切磋一下,讓我看一看,到底是你們田家的點穴厲害?還是我們陳家祖傳的點穴功夫厲害?”
田有根淡淡一笑:“這麼說,你是陳公正的徒弟,對嗎?”
“不錯,在下自幼承蒙恩師教導,粗通一點拳腳功夫,對於點穴之術,也有三分心得,雖然比不上師傅,可是自出道以來,也不曾遇見敵手,聽說我師妹曾經敗在你的飛針之下,見獵心喜,自然要上門討教一番。”
“去年你師傅半夜截擊於我,為了防範我的飛針點穴,事先下足了功夫,在重要的穴位上加裝鋼板防衛,果然是功夫了得!哼哼……你既然想跟我比試,看來我想拒絕也不成了?”
“那是當然,除非你我分出個勝負出來,否則,這場比試肯定免不了的。”
田有根目光掃向小玉:“小玉姑娘,我跟你師哥比試,你是聯手呀,還是站在一旁觀看?”
“我……”小玉完全沒有準備。
“笑話,對付你,我一個人足唉。再說,我不覺得小玉有出手的必要,你就說什麼時候比吧?”
“今天晚上不行,我還有一個同學聚會需要參加,這樣吧!正月十四的晚上,順著我門前的這條街道一直朝東走,大概有兩公里左右,有一處廢棄的廠房,門前有一個大水塔,很好找的,晚上十點以後,咱們就在那裡比試一番,你覺得怎麼樣?”
“那就是說還需要兩天之後?……好吧!到時候我在那裡等你,希望你說話算數。師妹,把書信留下,咱們走吧!”
陳大功說走就走,一點也不帶遲疑。小玉姑娘低著頭從跟前走過,走到門口,回頭望了一眼,眼神有點迷離,似乎對兩天之後的筆試不怎麼感興趣。
田有根等人走後,這才把診所的大門關好,來到桌前,把那封書信開啟細看,餘護士心裡好奇,也湊了過來。
田有根把書信掩上:“表姐,時間也不找了,你忙了一整天,趕快回去休息吧!”
這動作最明顯不過,不想讓她看到信的內容。
餘護士越發好奇:“表弟,你們田家可真是奇怪,怎麼好像跟社會上的人還有來往?而且還是完全不相干的人。”
“誰知道呢?有些事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