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長患有嚴重的風溼病,以前在偏南一點的縣城裡還好一些,自從調到省城以後,大概是居住環境的緣故,六年來,病情並沒有一點好轉,反倒比之前嚴重一些。
雖然這裡的醫療條件遠比其他地方出色,可是,面對這類頑疾,最好的療效也只是減輕一些痛苦而已,要想斷根,簡直不可能。
此刻,趙局長坐在書房的一張軟椅上,十分費勁的站起來,朝門外走了幾步,笑著伸伸手,準備跟田有根握手。
“呵呵,有根長這麼大了,有五六年沒見面了吧!你爸你媽還好吧?也該到了退休的年齡……三妹,還不趕緊倒茶,去樓上跟你媽說一聲。”
剛剛50出頭的趙局長,看上去彷彿60左右,看來這嚴重的風溼的確讓人身心疲憊,顯得蒼老許多。
藉著握手的機會,田有根發現對方患有嚴重的風溼性心臟病。據他所知,趙局長以前只是雙腿風溼而已,看來這六年的省城生活,又讓我們的趙局長增添了一塊兒心病。
“趙局長,你老看上去比我爸還大,是不是因為心臟的緣故,讓你坐臥不寧,寢食難安?”
“哦,你給我號脈了?來來來,在這邊坐,咱倆好好嘮嘮。”趙局長眉毛一挑,話語中帶著一些感慨,看來老田家的祖傳醫術,又有了新的傳人。
此時,那位中年婦女手裡端著一杯熱茶進來,一改之前冰冷無情的神色,滿臉都是笑意:“今天早晨我就聽見喜鵲在樹上叫,敢情原來是表姑爺上門,這個是大喜事,表兄,我出去買幾個好菜,回頭做給你們吃。”
趙局長笑道:“那是當然,我已經盼了一個多月,有根你今天一來,我這顆心才算落下來,回頭給老田打電話,讓他放心。”
對於這個中年婦女的殷勤問候,田有根只是禮貌性的一笑。
這個女人他不喜歡,不僅勢利眼,而且慣於溜鬚拍馬,已經從心裡對此人下了判斷。
田有根接過茶,目送中年婦女離開後,這才緩緩說道:“我這次來帶有父親特製的安神膏,經過這幾年的試驗,藥效比之前強上不少……趙局長,你可以在最難受的時候吃上一粒,試試效果如何?”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拆開封條,露出六枚核桃大小的藥丸,顏色黑中透亮,帶著一股淡淡的草香。
“就是它?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哦,好像少了一點。”言語中似乎頗為遺憾。
“這東西有一些輕微的副作用,不能連續吃,相隔至少在半個月以上,我爸仔細算過,可以管三個月。”
趙局長一聽,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你是說一顆藥丸可以管半個月?我沒理解錯吧?”
“是這麼個意思。不瞞你說,你也知道為什麼田家一直蝸居在縣城裡不走,就是因為附近的那座大山裡有我們需要的東西。為了配製這種藥丸,我可是花費了兩個月的假期時間,上山採藥,精心焙制,一共才做出這六枚藥丸,趙局長,你說該怎麼謝我?”
“這麼困難?那真是多謝謝你了。哦,也不用謝,誰讓你是我們趙家的女婿呢?哈哈哈!”趙局長站起身笑道,勉強走了幾步,然後又道:“小田,要不我現在吃一粒嚐嚐?”
“現在……根據經驗,晚上十點以後,服用效果最好,而且藥效持續時間最長,趙局長,你還堅持要現在服用嗎?”
“唉唉,小田,你怎麼一口一個趙局長,你現在應該叫趙叔,或者叫伯父也行,就憑咱們兩家的關係,你即使不是我未來的上門女婿,我也會拿你當親兒子一樣看待。局長,這個稱呼是別人喊的,你以後在家裡可不要亂叫,明白嗎?”
趙局長不滿地訓斥了一番,轉身拿起一顆藥丸,想了想,有戀戀不捨的放下:“好吧!既然你說的這麼有道理,肯定聽你的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