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雨到底有沒有跟母親回電話,只是發了兩條短暫的資訊,告訴父母,自己會小心在意一切安好,不必過分牽掛!
周定康和梅氏也無可奈何,自己生的閨女,自己最清楚,什麼性格一目瞭然,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等女兒回來再說。
從省城到閆笑的老家估計要坐一天二夜的火車,後天早上才能到達。這麼漫長的時間可不好過,到了下半夜,車廂裡逐漸安靜下來,三個人睡意朦朧。
周欣雨靠在田有根的肩頭昏昏欲睡,時不時的調換著角度,似乎這樣才能睡得更安穩一些,完全沒有顧忌到對方略帶嫌棄的目光。
閆笑坐在對面,隨著車廂的搖擺,時不時的睜眼一掃,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他對田有根瞭解有限,只是這兩天接觸的深入一些,覺得這傢伙挺有意思,為人做事頗有章法,既顯得與眾不同,同時又在情理之中,讓你說不出什麼。
比如這個人憑著自己的幾手醫術,但凡有求於他的同學,都會公然收取報酬,美其名曰服務費,三塊,五塊……也不多要,但是你必須得給,絕對沒有為同學們免費服務的覺悟!
原本想這樣一個勢力的同學,在得知自己的困難時,頂多會安慰自己兩句也就算了。
沒想到的是,這傢伙不僅僅是慷慨解囊相助,甚至還跟著自己一起回家,明著說是藉機出外旅行,其實隱隱含著拔拳相助的意思,要說閆笑不感動那是假的。
這個同學頗有點兒古道俠風的骨氣,在這個急功近利的社會風氣中,就顯得頗為難得。
閆笑邊睡邊想,朦朦朧朧中打著瞌睡,他發現田有根早已睡著,似乎可以聽見對方發出的酣聲,心中暗想,這傢伙倒是心寬,居然在火車上能睡得這麼安穩,實在是難得。
田有根睡著了嗎?當然沒有,他只是閉上眼,想著自己的心事,琢磨著怎麼對付陳公正那夥人?
這是一個迫在眉睫的難題,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上一次兩人交手,自己就被陳公正打了個措手不及,深受內傷,休養了半個月才好。
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大意,自己在明,對方在暗,如果再不小心防備,只怕以後還會吃更大的虧!
這麼想著……如何能睡得著呢?
這時候耳邊傳來行人走動的聲音,大概是去廁所的旅客,過了一陣,感覺腳步聲停在自己跟前,田有根一動不動,打著酣聲,豎起耳朵,看對方想幹什麼?
感覺這傢伙好像在扒行李,那上面是三個人的東西,根本沒有外人的物品,顯然是這個人鬼鬼祟祟目的不純。
““你幹……”突然間傳來短暫的聲音,好像被什麼東西止住一般,在說出這兩個字之後,戛然而止!
這是對面閆笑發出的低聲,田有根微微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跟前站著一個瘦高個。
穿著一身黑色的皮夾克,藍色牛仔褲,一隻手扒著行李架,另外一隻手緊緊拽著一把小刀……此刻,此人雙眼死盯著閆笑,一言不吭,大概是目露兇光做出威懾的動作!
對面的閆笑一臉驚駭,雙眼圓睜,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僵硬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估計是被嚇呆了。
兩個人大概僵持了三五秒鐘,閆笑不敢動彈,顯然是怕了對方的威嚇。
那個瘦高個重新轉過身,打量一眼周圍,田有根提前閉上眼睛,繼續發出均勻的酣睡聲,就好像從來不曾被打擾過一般,一切如故。
然後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好像行李被放在桌面上,田有根睜開眼睛,看見瘦高個正彎腰檢查著包裡的東西。
那個包正是自己的,裡面除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外,還有一本書,一套針灸用具,當然還有一小包包裹嚴實的現金,大概有五六千塊……看來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