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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老瞪他一眼,“不好吃你還每天吃。”
“那是沒得選擇麼。我要豬肉脯,牛肉粒,還有老醋花生,裝罈子裡能吃到我到京城。”衛若愉掰著手指數,“不行,得吃到我回來。”
“三鈕可不是我們家的廚子。”衛若懷心裡也想吃,但她不捨得累著三鈕。
衛若愉道:“我當然知道,等做好送給三鈕姐一些。”說著站起來,“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啦,我去找三鈕姐。”
杜三鈕和她娘把屋裡的東西拿出來晾曬,就去山上挖一堆竹筍,煮好切片放到竹篩子上曬。衛若愉去的時候三鈕正在切竹筍,小孩轉一圈瞧瞧沒什麼好吃的,回到三鈕身邊,“曬乾的竹筍怎麼吃?”
“留著夏天和秋天燉著吃。”山上有大片毛竹,杜家村的人卻很少挖筍,蓋因春筍適合濃油赤醬,和五花肉一起燉最美味。然而家裡不來客人,村裡沒幾家捨得三不五時地去買肉,這就便宜了三鈕。
說起吃,衛若愉想起他來的目的,把話一說,三鈕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我們接個事,二十號,剛剛好不耽誤。明天叫錢娘子早點去縣裡,在你家做還是我家?”
“我家廚房大,可以做好多好吃的。”小孩邊說邊遞給三鈕一個筍,指著丁春花剛從鍋裡撈出來的芥菜,“這個呢?也能燉著吃。”
“對,冬天燉最好。”三鈕家的房子有廊簷,菜曬乾掛在廊簷下,不用擔心發黴淋雨,放好幾個月也沒問題,“娘,我記得家裡好像還有梅乾菜?”
“有不少,我打算再做些。”三鈕家的梅乾菜是用雪裡蕻做的,她家屋後面種不少,年後一直沒趕上好天氣,丁春花便沒動手。
三鈕放心了,她家還有的吃。於是, 片兒川
衛炳文拉著臉, 神情嚴肅,“我變成什麼樣?你倆倒是說說看。”衛若懷看天看地看門就是不看他爹。衛若愉反射性躲到堂哥身後,圓溜溜的小眼睛瞄到大伯身後的親爹,又忍不住蹭一下竄出來,“大伯你臉腫啦。咦,父親,你的臉怎麼也腫啦?”待人走近, 小孩不禁睜大眼。
衛炳武踉蹌了一下, “胡說什麼?!”裸/露在外的古銅色肌膚瞬間變成酒紅。衛若愉唬一跳,可是一見父親大人像換了個頭, 關心瞬間壓下害怕,“你,你生病啦, 父親, 到底什麼病,看大夫了沒,大夫怎麼說?”連聲詢問,滿臉焦急。
衛炳武猛地抬起胳膊, 衛若懷伸手把堂弟拉到身後,忙說:“叔父沒病, 我想大概是京城水土養人, 發福了。”
“胖啦?”衛若愉差點驚掉雙下巴,下意識看看自個的小肚子,又看看他爹和大伯, “怎麼比我胖的還多,我的老天爺啊,我和大哥走後你們做什麼吃的,是不是故意等我們走——”
衛若懷轉身捂住他的嘴巴,小吃貨,說話怎麼不過腦子,“許你胖不許叔父胖啊。父親,我們有點累,先回房了。”拽著衛若愉的胳膊就往裡去。衛炳文冷冷道:“你倆不餓?”
“不餓。”衛若愉脫口而出,衛若懷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想甩開不會看臉色的堂弟,先逃為妙。怎奈父親大人口氣不佳,衛少爺有賊心沒賊膽,硬著頭皮說:“家裡正在吃飯麼?若愉,我們去喝點湯。”
衛若愉吃一路乾糧,雖說中間有驛站,吃慣三鈕做的菜,小孩兒一路上沒胖反而比在杜家村的時候瘦一點,“好啊。”
“父親,您先走。”衛若懷拉著堂弟的胳膊。
衛炳文哼一聲,轉身往屋裡去。衛炳武一邊瞅著兄長一邊壓低聲音問:“我真胖很多?”
“也沒有,不過是臉肥了一圈。”衛若懷話音落下,衛炳文腳步一頓,嚇得衛少爺捂住嘴巴,直到他爹走遠才敢說:“叔父,我爹,這是怎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