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看不清人的地步,“怎麼了?渺渺。”
渺渺說不上來,喝多了的大哥看起來好乖啊。
可是“乖”這個字放在一個成年人身上怎麼想都有點奇怪。
秦峰胡扯:“他也想吃雞肉。”
顧無益立即給他夾一塊,然而沒等放渺渺碗裡就啪嗒一下落到桌子上,嚇得顧無益的手僵住,使勁眨了眨眼睛。
周氏好笑:“真喝多了啊?小二,扶你哥去炕上睡會兒。我昨天剛換的床單被套。”
顧小二不禁說:“就算沒換,天天吃你做的飯還能嫌你和我爺髒。”隨即也不給顧無益掙扎的機會,架著他的雙臂就把他往裡間拖。
林小波起初只是頭暈,現在眼睛都出現重影了,怕酒勁上來失態,就跟上顧無益。
可眾人怎麼都沒想到他倆睡到晚上依然雷打不動。
周氏嚇得讓秦峰去找醫生。
秦峰無語又想笑:“找什麼醫生?他倆明顯是累的。”
周氏擔憂地問:“不是酒精中毒?”
“當然不是。”秦峰搖頭肯定,“估計從上了火車就沒敢睡。再說了,他們坐的還都是綠皮火車,座位又直又硬,都不如咱家小板凳舒服。”
秦老漢:“那咋不買睡鋪?”
秦峰:“沒有直達這邊的火車,短距離列車幾乎沒有睡鋪。再說了,睡過了呢?”
周氏想想也是:“那現在咋辦?”
“反正炕寬,他倆擱北頭睡,你和我爹擱南頭睡吧。”
秦老漢點頭:“就這麼睡吧。以前家家戶戶沒有多餘的被子,一家老小一張炕還不是照樣睡。”
周氏不由得想起以前他們一家四口一張炕睡了很多年,“那你們回去吧。明兒還得早點起來去市區買東西。”
秦峰:“我等一下把他們的牙刷毛巾送過來,早上就在這兒吃。你們也別起太早。”
可憐老兩口年齡大,五點鐘就睡不著了。
躺著難受,於是就起來遛彎兒。
遛到周大舅那邊歇一會兒,拎幾盒包子遛回來。
老兩口不趕時間,來回將近一個半小時,到家喂喂牲口,乾乾別的,正好做早飯。
有了包子早飯就簡單了。周氏用昨晚做菜剩下的黃瓜做個黃瓜雞蛋湯。
秦老漢幫她燒火。
火快熄滅時,蛋湯可以盛出來,秦老漢起身看到鍋裡黃的綠的跟春天的顏色似的,忍不住說:“早些年哪能想到大冬天也能吃到黃瓜啊。”
周氏點頭:“是呀。聽我爹孃說,在以前只有宮裡的人才能吃上暖棚裡的蔬菜。哪個大臣要是立了功勞,皇帝賞他一把蔬菜,他都恨不得供起來。”頗為感慨的嘆了一口氣,“還是現在好啊。”
“我去喊無益和小波。快睡二十個小時了。”
“爺,我們起了。”
秦老漢揹著手抬起頭,顧無益和林小波從堂屋裡出來,“那趕緊刷牙洗臉。飯好了。”
顧無益不太想吃,喝多了難受。
可是飯是老兩口辛苦做的,“奶奶,您和爺爺先吃,我自己盛。”
周氏:“盛出來散散熱氣,等你洗好臉正好可以吃。”
顧無益頭疼,“行吧。”
隨後打算捏著鼻子喝下去,一看不是濃稠的米粥,也不是紅薯飯,而是清淡又清爽的雞蛋湯,顧無益的眼睛都直了。
本以為雞蛋裡面是青菜,結果那綠色的東西脆脆的,顧無益不敢信:“黃瓜?”
周氏不答反問:“好喝吧?好喝回頭告訴你爸,抽空多買幾個黃瓜放櫃子裡,你們晚上餓了就這麼做。少吃泡麵,除了面塊啥也沒有,沒營養。”
熱湯下肚,顧無益舒服了,乖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