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走。
鄰居大嫂被他滿身的憤怒嚇一跳,“他這是——是要幹嘛?”
“誰知道。”秦峰不在意的搖搖頭,讓兒子們繼續。
鄰居大嫂試探著問:“秦工,真沒問題啊?”
秦峰:“您知道麻將的歷史嗎?”
鄰居大嫂搖頭。
“說它國粹都不為過。”秦峰想一下,“我還聽說打麻將能預防老年痴呆。您說為什麼能預防老年痴呆?”
鄰居大嫂哪知道,這麼近距離看到麻將還是此生頭一次。
顧無益試探道:“動手還得用腦?”
其實秦峰也不清楚,只是聽別人這麼說過,仗著別人也不知道,毫不猶豫地微微頷首。
鄰居大嫂:“可是無益他們才多大啊?”
秦峰:“我認為小孩子可以玩,大人不該玩。大人多是玩錢的,那才叫賭博。”
鄰居大嫂被他說服了,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秦峰卻不再管。
代溝這種東西說的口乾舌燥也沒用。
殊不知他同事也是這樣認為的。
家屬院的房子雖然高矮大小不一,但住的一點不亂。
普通工人小領導住後面樓房,工程師中層幹部以及頂層領導住獨門獨院。不過房子有新有舊,有大有小。
被秦峰氣走的那個同事是十年革命前最後一批大學生,今年四十出頭。這個年齡擱製造組裝車間算大齡,擱研發車間稱得上正值壯年,很得領導和老工程師看中。至於秦峰這個小年輕,不是看中,而是捧著他。
話說回來,因為看中,那個工程師的住房不錯。早兩年蓋了幾處新房就給他一處,且跟副廠長兩隔壁。
到自家門口,工程師注意到隔壁大門開著,立即進去。
見副廠長在客廳吹風扇,直接就說:“焦廠長,您快去看看秦工,他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昏昏欲睡的焦副廠長嚇一跳,下意識問:“哪個秦工?”
“咱們廠還有哪個秦工?”
焦廠長清醒了:“秦峰?怎麼了?”
“他——”工程師懶得提他,“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焦廠長懷疑不是什麼大事,至少秦峰沒受傷。
秦峰是北車廠的寶貝,只要人沒事那再大的事也不算事,“你不說我不去。這麼熱的天,我可不想中暑。”
工程師同志張口結舌,他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焦廠長看向他:“說不說?不說出去,別打擾我休息。我昨天夜裡兩點才睡。早上五六點就被周圍的孩子嚷嚷醒了。”
工程師同志不得不說:“他教幾個孩子玩麻將!”
焦廠長睜大眼睛,“你——再說一遍!”
工程師眼中一喜,立馬說:“秦工教無益他們玩麻將。最小的那個青雲才十歲。對了,他小兒子渺渺還勾著頭在一旁看。那孩子才六歲!”
焦廠長起身。
工程師滿意,這就對了。
這才像廠領導。
焦廠長低頭看到穿著背心 ,不禁雙手叉腰,轉一圈找到短袖襯衫就往身上套,“真沒想到,那麼小的孩子居然會玩麻將。”
“是呀。你說秦工,哪有點當父親的樣兒。”
焦廠長扣扣子的手一頓,索性不扣了,又不是去見外賓,“怎麼沒有?”
工程師同志被問的愣了一瞬間,注意到焦廠長好像不生氣,“你你——不生氣?”
“打麻將又不是打人,有什麼好——”焦廠長忽然意識到他好像很生氣,“是不是秦工不讓你玩兒?我跟他說說。”說著話就往外走。
工程師同志又楞了一下,反應過來趕忙跟上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