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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振東:“這個湯是豬骨頭熬的,也煮了半天。”
學生家長頓時不跟自家孩子爭,立即轉向骨頭湯。
汪振東鬆了口氣,到後面忍不住跟杜春分說:“我看明天不能再做,不然肯定不夠賣。”
“明兒還不是週末?”杜春分不禁問。
汪振東算了算,“好像還真是週末。那豬下水和剩的棒骨怎麼辦?”
“放外面啊。這幾天天天結冰,再放一週也沒事。你擔心中午暖和臭了,回頭就壓一桶水,明早結冰了,把冰塊弄出來放豬下水上面。”
汪振東不禁說:“這個主意好。杜師傅,你在我們這兒真屈才。”
“不屈。離孩子近,離我愛人更近。今天是週六,晚上不用做飯吧?”
汪振東:“不用。您可以回家了。”
杜春分立即回去。
幸虧她回去了。
到家也就半個多小時,房門被敲響。
杜春分開啟一看,翁婿二人聯袂而來。
“你們咋都來了?”
邵耀宗朝西邊看一下:“薛副旅長讓我回來的。說他孤家寡人一個,在家也是空虛寂寞。不如住宿舍,出來進去都有人。”
杜局不禁問:“這個薛副旅長我見過,跟你差不多大。還沒結婚?”
杜春分微微搖頭,“結了又離了。”
杜局心中一突,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邵耀宗點頭:“是的。早幾年他因為家庭成分問題,經常被關禁閉反省,前妻受不了怕連累,跟他離婚了。”
杜局的臉色微變,這麼巧的嗎?
杜春分想說,先進來。注意到她爹的表情,不禁問:“你咋了?老杜。”
杜局打了個激靈,對上杜春分的視線,忙說:“沒事,好好的。”
杜春分不信,老杜笑的很勉強。
好像心虛有鬼。
杜春分打量他一番,杜局不由地緊張起來,“不對,你肯定有事。老杜,我勸你最好坦白,我可以考慮從寬處理。”
杜局心說,你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麼的。
坦白從寬?
那還不得牢底坐穿。
杜局:“我沒想到那個薛副旅長比我還慘。我還以為我是這個世上最慘的人。真是人跟人不能比啊。”
杜春分樂了:“你咋不說人比人氣死人?”
杜局微微搖頭:“這句話不合適。”
“所以你當真不說,準備頑抗到底?”
懷疑
這麼一會兒杜局已調整過來,佯裝好笑:“什麼跟什麼我就頑抗?”
杜春分心說,我要知道還用得著詐你。
“你自己知道。”
杜局:“我知道的事多了。不知道你說的哪一件。提個醒?”
杜春分頓時知道,跟她爹過招她還嫩著點。
“信不信我不讓你進?”
杜局:“我信。我更相信耀宗。”
邵耀宗能說什麼,討好地衝杜春分笑笑,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別讓我左右為難。
杜春分打量著她爹,猜測道:“你這事肯定不小。”
“天大的事也過去了。小杜,人不能一直沉溺於過去,得往前看。”杜局語重心長地說道。
杜春分無語,合著還是她的不是,“老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杜局應的乾脆:“那就等牆裂了再說。”
邵耀宗不禁看一眼他老丈人,這話的意思還有後續。
什麼後續不能現在說啊。
大革命還在繼續,不可能他丈母孃回來了。
邵耀宗心底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