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天,他爸就開始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催。
陳鑫被他催的受不了,五天後帶著菠蘿和榴蓮跟小美一起去寧陽。
小美是把她們的厚衣服帶去首都,順便幫她爺爺領工資。
然而小美還沒到寧陽,甜兒回來了。
首都的飛機直達桂海機場。
當時正好是傍晚,邵家一眾吃飯的時候。
甜兒突然出現,杜春分下意識問:“小美,你怎麼又——”說到一半停下,因為聽到閨女哼一聲,“甜兒?!”
禮物
甜兒氣得指責:“你又沒認出我!”
杜春分想也沒想就說:“還不是你突然回來。”
甜兒噎了一下。
邵耀宗也忍不住問:“上次七月底,這次怎麼比之前提前了半個多月?畢業了?”
甜兒下意識想說什麼,注意到她爺爺莫名地心虛,避開老人的視線,道:“去年我那麼晚回來還不是怕跟你們走岔了。爹,娘,就算想審我也應該先讓我進去吧?”
平平和安安接過她的行李。
安安沒有心理準備,險些被行李箱拽趴下,“你又買的什麼?”
甜兒澄清:“不是我買的。”
杜春分問道:“沈思維?人家賺點錢不容易,你——”
“停!”甜兒趕緊做個停的手勢,“我先上個廁所。”
杜春分問:“吃飯了沒?”
甜兒揮揮手,大步朝外走。
平平注意到她裙子後背溼了,“那是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都行!”
平平轉向她娘:“我去把爐子拉開?”
杜春分:“暖壺的水夠了。”盯著越來越遠的背影,終於知道自己怎麼會認錯,甜兒身上的裙子跟小美的一模一樣,去年四姐妹在首都買的,“甜兒的頭髮不光直了,好像還變黑了?”說著看了看她爹和邵耀宗。
邵耀宗點頭證明她沒看錯。
老杜忍不住說:“這個染髮的也怪神奇的,想黃就黃,想黑就黑。”
平平接道:“能染黃肯定就能染黑。”看了看手中的行李,“先放這兒?”
杜春分點點頭,回到餐桌前。
安安不禁說:“真想開啟看看裡面都是什麼。”
可惜沒有甜兒的允許,她沒那個膽子。
杜春分:“肯定又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了,平平,小美給我的信封在我臥室抽屜裡,拿給她。”
四個閨女瞞的太好,杜春分起初不知道甜兒去年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小美臨行前老杜把工資本給她,讓她代取工資。小美想到她提包裡裝著厚厚一沓錢的信封,就把那信封給她娘,等姐姐回來給她。
小美剛畢業,劇院工資低,首都消費高,她又是個年輕小姑娘,正是貪鮮貪亮的時候,那點工資不一定夠她花的,她卻突然給家裡一筆錢,杜春分肯定得問清楚。
小美覺得東西都賣了,她娘再追究也晚了,這才告訴她甜兒上次回來弄了半箱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些東西在寧陽不論誰穿誰用都顯得另類,回頭率絕對百分之百。首都是個大城市,什麼妖魔鬼怪都有,人的眼界也不一樣,奇裝異服即便很少也只會被說成時髦。
首都又不是經濟特區,私企一個沒有,練攤的屈指可數,這些人也沒有進喇叭褲的門路。一些崇洋媚外或趕時髦的人想買沒處買,以至於甜兒那半箱東西一拿出來就被瘋搶。
小美要的比原價高兩倍,買褲子的人看到上面的標籤反而覺得值。
先前小美給錢的時候沒避著平平和安安。
平平去拿那筆錢。
安安不禁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