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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冰被問糊塗了,想一下,“也不是。”
杜春分撐著鐵鍁:“不是領導不是長輩,憑啥管我跟孔營長?”
“我——”梁冰被問的回答不上來。
一團長:“她是我愛人。”
杜春分笑了。
一團長直覺不好。
廖政委忍不住同情他,他一個政委都不敢招惹杜春分,誰給一團長的勇氣。
杜春分:“你愛人有權管你的兵?那我待會兒得好好問問師長和政委。這都新社會了,咋還搞封建王朝那一套。”
一團長的臉變了色。
梁冰慌忙說:“杜春分,你別胡說!”
“這話不是我說的,你自己說的。你沒權利,你一個外人,憑啥管我?”杜春分再次問,“我和孔營長的私事,你卻這麼護著孔營長,你倆啥關係?”
一團長勃然大怒:“杜春分,你別太過分!”
“打我?”杜春分揚起鐵鍁,“怕你我不姓杜!”
一團長不由地後退。
剛剛杜春分朝他腿上蹬那一下,可不是一個婦道人家的力氣。她絕對練過武,否則落地的時候身體不可能穩如泰山。
有武術底子,還有鐵鍁這麼大的傢伙什,以至於身上沒有配槍,棉鞋帶還沒繫上的一團長不敢跟她硬碰硬。
一團長找廖政委:“邵耀宗呢?”
廖政委把牙刷和搪瓷缸子給兒子就去找邵耀宗。
平平和安安擋住廚房門,甜兒和小美抱住他的腿。邵耀宗平時都不敢跟平平和安安大聲說話,哪捨得為了一個外人嚇唬孩子。
有甜兒和小美在,嚇唬也不好使,得動真格的。
邵耀宗更不捨得打孩子。
杜春分這招絕了。
廖政委想笑:“孔營長知道。”
孔營長不知道。
廖政委:“陳月娥撞到野豬那次,你找邵耀宗討個說法,然後被甜兒她們攔住,這事沒忘吧?”
他不光沒忘,還跟一團的人說過。一團長也知道。
廖政委:“託你的福,邵耀宗現在面對的情況跟你一樣一樣。你可以一腳踹開孩子,邵耀宗可不捨得。”
“啥?孔營長還打過甜兒她們?孔營長,這就是你的不是。大人的事跟孩子有啥關係。難怪春分妹子這麼生氣。人家可沒打你家孩子。”
孔營長忙說:“沒有的事!廖政委,你怎麼也學會編瞎話?”
廖政委:“我是說你可以,又沒說你真做過。”
孔營長鬆了口氣。
杜春分看看一團長,看看孔營長,視線停在梁冰身上:“今兒不是週末,你們都得去部隊,要不咱們去師長家,讓師長評評理,弄清楚了該幹嘛幹嘛去。”
一團長揚聲道:“還沒完了是吧?”
廖政委很想嘆氣,他都把話題岔開了,一團長居然還能一句話給掰回來,可真行。
難怪上面要給每個團配個政委。
沒有政委調和,這些人得天天火拼。
杜春分:“沒完的是你們!不想去也行,”衝孔營長勾勾手指,“過來,道歉,一鞠躬,這事就算了。”
孔營長不禁瞪眼:“你以為你誰?”
杜春分的耐心耗盡,深吸一口氣:“我誰也不是。可你不道歉,就別怪我不客氣!別想像之前幾次,惹事的是你們,挨訓的是我和邵耀宗。”抄起鐵鍁朝他砸去。
他在梁冰身側,梁冰的身體條件反射擋開。
杜春分的鐵鍁砰一聲砸在牆上。
“會兩下子?”杜春分眉頭一挑,正好試試梁冰的深淺,“忘了,你以前是幹情報的。那就別怪我動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