屜裡。”
杜春分上去給他拿。
老杜打好了,杜春分就打給二壯。
二壯的媳婦考慮到下了飛機沒法換衣服,翌日上午,杜春分和邵耀宗升空,二壯的媳婦去買兩件軍綠色棉大衣和兩雙棉鞋。
衣服和鞋還沒買回來,邵家的電話又響了。
不出老杜所料。這通電話是從寧陽打來的。打電話的人他也熟,他在幹休所的鄰居。這通電話也是幫邵耀宗的妹妹和妹夫打的。
老杜煩邵家人,沒跟他們廢話,直接說昨兒接到張連芳的電話就回去了。不出意外晚上能到濱海。
邵耀宗昨天就走了,沒什麼可說的,鄰居就把電話掛了。
老杜愁了,閨女女婿都走了,誰給他做飯啊。
家裡空空蕩蕩寂寞的很,老杜沉吟片刻,也買車票走了。
夕陽西下,平平下班到家門口看到熟悉的人險些以為眼花了。使勁揉揉眼,老頭沒消失,平平依然不敢相信:“爺爺,您怎麼來了?跟我娘吵架了?吵架也不能離家出走啊。”
老杜朝她額頭上敲一下,“胡說什麼。”
“你怎麼在這兒?”說著朝周圍看去。
老杜把他的包遞給她:“別看了,你爹孃回濱海奔喪去了,最快也得兩天。我閒著沒事來你這麼看看,權當散散心。”
“誰死了?”平平接著就想問,是不是那個二姥爺。到嘴邊覺得不可能,那人是他爺爺的親弟弟,唯一的弟弟,即便平時煩的想弄死他,人若是真死了,爺爺也沒心思往這邊跑,“邵家的爺爺奶奶?”
老杜:“你爹他爹。”
“他身體那麼好怎麼會死?”
老杜好笑:“年齡大了,死還不快。睡覺翻個身都能翻過去。”
“爺爺說得對。先進來。”平平開啟門,“什麼時候的事?”
老杜:“應該是昨天。”
“爹孃到了?”
老杜看一下時間,“快了。”
從桂海到濱海沒有直達的飛機。
邵耀宗和杜春分還在天上。平平和老杜吃過晚飯,飛機才開始慢慢降落。
艙門開啟,零星幾個旅客就往外走。然而到門口不約而同地停下來。
邵耀宗的警衛員立馬按住腰上的槍小聲說:“首長,您先別動,我去看看。”
杜春分想笑:“我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
警衛員:“到了首都肯定不是。這裡是濱海啊。”不待她再開口就往外跑。
到門口踮起腳看了看,飛機下面好多人,好幾輛車,還有一些地勤人員。
警衛員鬆了口氣:“沒事。可能是哪個大人物來視察,剛剛那些乘客沒見過這陣仗,嚇得不敢下去。我們下去吧。”
邵耀宗點了點頭,看到警衛員身上的衣服,“外面可能很冷。嫌冷別硬撐著。”
警衛員是南方人,從小到大沒見過雪。知道北方冷,但無法想象具體多了。他已經感覺到冷,便以為就這麼冷。道:“我知道。”
出了機艙門,冷冷的北風拍過來,警衛員險些沒站穩。
杜春分趕忙扶著他。
警衛員牙齒打顫:“大——大姐,你你你們老家怎麼這這麼冷?”
杜春分:“上車就好了。邵耀宗,快點。”
邵耀宗點了點頭,快速下來就找二壯。
“姐夫!”
邵耀宗循聲看去。
二壯從那些也不知道接哪位大領導的人群后面跳起來,還使勁揮揮手。
杜春分皺眉,幾十歲了的人了,蹦躂什麼:“趕緊過來!”
“好!麻煩讓讓,麻煩讓讓。”二壯擠開人群,看到杜春分和邵耀宗一身初秋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