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兒趕緊拒絕:“這種為國為民的事還是交給別人吧。我給他們搞後勤,讓他們以後天天都能吃上白米飯,頓頓都能吃到把子肉。”
杜春分不禁瞥她:“看你那點出息。”
甜兒輕微搖頭,老神在在說道:“你不懂,普普通通才能長命百歲。”
杜春分:“我覺得你爺爺不這麼認為。”
甜兒:“因為爺爺已經死過一次。爺爺,我沒記錯吧?”
“趕緊買菜去。”老杜道。
甜兒揮揮手:“走啦。”
杜春分想到她的大票存起來了,“還有錢嗎?”
甜兒兜裡還有幾塊錢,一條魚足夠了,“有的。爺爺,晚上還來嗎?”
“週六下午吧。”
週六傍晚老杜下班過來了,邵耀宗沒能回來。
南邊的情況愈演愈烈。
正月十六上午,陳司令都沒能出來送陳鑫。
陳森和杜春分去送的他們。
老杜派車來接的。
要擱平時軍人沒空,軍人子女去上大學,可以從部隊調輛運輸車。現在連邵耀宗出來進去都得登記,再把運輸物質的車弄出來,保不齊就會惹到什麼麻煩。
老杜是個老革命,覺悟很高,所以正月十四,也就是週六下午就吩咐警衛員,正月十六開兩輛車過來。
話說回來,陳司令沒有親眼看到陳鑫上火車也不擔心,因為他暫時跟安安握手言和,兩人相互看著彼此。
杜春分也放心多了。
邵耀宗不在家,寧陽太冷,中小學都沒開學,杜春分一個人在家無事,就打算去她爹那兒把厚被子拆了洗洗。以免長時間不洗,被頭上油灰厚的用鹼面洗也洗不乾淨。
杜春分叫住陳森:“坐我們這輛車吧。”
陳森看著他跟杜春分來時乘坐的車:“這車不回大院?”
老杜笑道:“小杜跟你說點事。”
陳森摸不著頭腦,什麼事來時不能說啊。
陳鑫雖然跟安安是同學,兩家住一個大院,陳森私下裡幾乎沒跟杜春分和邵耀宗打過交道。
杜春分找他只能是他弟的事。
可最近跟陳鑫有關,而且還能牽扯到安安的,好像就一件事,“是不是他跟安安顯擺我爸給他三百塊錢生活費,安安知道了也找您要三百?”
杜春分不禁問:“怎麼給這麼多?安安說學校給的補貼足夠他們吃喝。節儉的同學每月能剩幾塊錢。家在首都的每月能剩十來塊,跟上班似的。”
陳森驚呼:“怎麼這麼多?”
他上的師範也有補貼,可是勉強夠吃。據說整個寧陽就他學校補貼最多。比隔壁的醫科大還多。
老杜笑道:“你弟的學校名氣不如帝都大學,可在首都也能排前五。那是個理工大學,在全國理工類大學裡面也能排前十。那所學校出來的學生只要不走歪,以後都是國家棟梁,國家的寶貝。你說怎麼這麼多?”
陳森知道那個學校分數高,因為名聲不夠響亮潛意識覺得那個大學跟帝都大學差一大截。
老杜繼續說:“你學校校慶市長能過去就不錯了。他學校校慶正部級幹部也就一個電話的事。”
陳森不禁吸氣。
警衛員也不禁抽氣:“安安的學校都這麼厲害?那甜兒的學校豈不更了不得?”
老杜道:“她學校校慶,領導人抽不出空過去也得親自寫個賀詞。”
老杜的司機更是驚得有口難言。
杜春分:“扯遠了。”
老杜想起來,“對,路上說。”
陳森以前是知道他的學校跟陳鑫的學校差距大。陳鑫在首都待半年回來還是他那個愛懶床,性子跳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