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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分這邊吃了飯,隔壁王家也吃飯了。不過毛蛋他爸沒回來。已成為軍中副司令的他新官上任忙的加班呢。
邵耀宗從參謀長到旅長,還是在機步旅,工作上手快,也不需要再跟底下人搞關係,都是熟人,所以他天天都能按時回來。
杜春分再見到王保國已是一週後,在王家幫他們幫他家炸饊子那天。
王保國本以為香味是從杜春分家傳來的。
到自家院裡香味反而濃郁,還沒走到廚房就問:“做什麼吃的這麼香?”話音落下,看到杜春分,驚了一下,“我就說不可能是孫瑾。”
炸饊子之初,孫瑾又是帶套袖,又是把頭髮挽起來,搞得似模似樣等著夾饊子。
家裡油少鍋也小,杜春分弄的饊子就巴掌那麼大,一根根跟掛麵那麼細,孫瑾沒幹過這活,用筷子從杜春分手裡接過盤好的饊子,啪嗒一下掉油鍋裡,險些濺她和杜春分一臉熱油。
王金氏嚇得讓她哪涼快哪待著去。
孫瑾沒想到看似簡單的活兒這麼難,還險些害了杜春分,又氣自己又懊惱,這股邪火兒正愁沒地兒撒,聞言沒好氣地說:“怎麼就不可能是我?”
“我以為是毛蛋。”王保國胡扯一句,就朝屋裡找人,“毛蛋,毛蛋,出來!”
杜春分:“毛蛋在我們家。”
“這臭小子天天往外跑,我找他去。”不待孫瑾開口,將將進家門的王保國躲到隔壁,找到兒子就問:“你媽今兒怎麼了?”
毛蛋搖了搖頭。
王保國:“沒事?那就安穩日子過久了,不找點事心裡不痛快。”低頭看到兒子畫一隻雞,“兒子,你怎麼不是畫魚就是畫雞?”
甜兒忍不住說:“我們倒想畫別的,也得有啊。”
王保國想想這個大院裡,各家院裡都種上菜,連一朵花都見不著,幾個孩子又出不去,認識雞和魚還是因為買過,“明天我休息,帶你們玩兒去。”
甜兒掃一圈:“我們五個?”
車坐不下。
王保國想了想,“我讓人再開一輛,咱們買羊肉去。”
不想空跑一趟,翌日王保國先帶他們去村裡。
村裡有雞有鴨也有鵝,有豬有羊也有牛。
王保國帶他們認一圈,從大隊長那裡得知最近去收購站賣東西的人多,一行人就直奔市收購站。
羊肉屬於溢價物,雖然不限購,但非常貴。王旅長也沒捨得買太多,就要一條羊腿,給兒子補身體加留著過年。
甜兒姐妹幾個來之前,杜春分給她好幾張大團結,甜兒也要一個羊腿,但付了錢又讓人從羊腿上割一斤肉。
這一斤肉她們帶回家做羊肉麵條,剩下的送去她們爺爺家,留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吃。
收購站裡有很多不需要票,平時不好買的東西。甜兒和王保國就多買一些。甜兒買的那些一分兩半,爺爺家一半自己家一半。
王保國帶著毛蛋回到自己家,就忍不住跟孫瑾說:“甜兒那丫頭平時看起來風風火火,沒想到做起事來穩的跟個大人一樣。”
王金氏道:“買了兩年菜,還能不會買東西?”
王保國不禁說:“難怪跟人講起價格來一套一套的。我都沒好意思開口。”
孫瑾道:“你不會講價就是了。”
“我不跟你吵。”王保國把羊腿遞給她,“切一點煮羊肉湯給兒子喝。”
孫瑾惦記這點羊肉惦記幾個月了,二話不說切掉一塊。
王保國心疼:“別切這麼多。吃完了回頭就沒地兒買了。”
“收購站不是有嗎?”孫瑾奇怪。
王保國:“也就這幾天。過幾天每個單位工廠你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