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吧?”
杜春分知道,濱海市很多公安以前就是幹革命的軍人,其中就有李慶德。
江鳳儀:“這邊沒案子,她過來就成了閒人。”
“可以進後勤。”
江鳳儀搖了搖頭:“僧多粥少,有點實權的都被人佔了。”
杜春分奇怪:“她咋不早點過來?”
江鳳儀也不清楚:“可能一團長以為呆一兩年就能調回去。”
杜春分想笑,真有硬關係,當初就不可能過來。
他又不是邵耀宗,原部隊離這邊不遠。他也不如邵耀宗年輕,在邊境歷練幾年,又是上過軍校的軍官,上面一旦缺人,只要沒人使絆子,沒人舉薦他也能上去。
軍人雖多,上過軍校上過戰場且年輕的軍官不多。
杜春分想一下:“我看她氣質挺好,家境也不錯吧?”
江鳳儀搖了搖頭,“她父母都是工人。她是有關部門培養的人才。以前在敵佔區,後來身份暴露才退到後方。”
解放這麼多年了。
在敵佔區,她豈不是得有四十歲。
杜春分:“四十多了?看不出來啊。”
江鳳儀笑道:“今年四十整。年輕吧?因為沒生過孩子。女人啊,生一次孩子得老好幾歲。”發現杜春分臉上不見一絲細紋,“你不一樣,你是天生麗質。”
杜春分心底很意外。
在小河村女人結婚一年沒生孩子,不論婆家還是孃家都會被懷疑生不出。
她居然能撐到四十歲。
杜春分佩服。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嫂子,你說我嫁給邵耀宗,是不是他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家裡回信
“你家祖墳冒煙了沒?”
跟安東的冬日一樣冷的聲音傳進來,只顧聊天的杜春分和江鳳儀嚇一跳。
倆人扭頭看去,半掩的門被推開。
邵耀宗進來,面若寒霜,無情的瘮人。
江鳳儀打哈哈:“天不早了,我得回家做飯了。你們忙。”不待倆人客氣挽留,走的比跑的還快。
杜春分雙手叉腰,打嗎?
邵耀宗頭疼,表情也變得無奈:“你不能每次都這樣。”
“我咋樣了?”
邵耀宗不想跟她吵架,更不想跟她打架,尤其是看到鍋裡的大腸——大腸那麼費事,杜春分洗乾淨得多累啊。
“你太誇張了。”邵耀宗想了想,“跟我怎麼說都行。跟外人,別那麼說。”
杜春分:“開玩笑沒聽出來?”
邵耀宗聽出來了。
可杜春分不是跟他開玩笑。
江鳳儀會怎麼想。
杜春分:“江鳳儀嫂子不會覺得你配不上我。因為單看你這個人,你我條件差不多。你的爹孃家人是拖累。你說是不是?”
半年前杜春分這樣問,邵耀宗可以說,是個屁!
這麼久了無音訊,邵耀宗死心了,無言以對,忍不住嘆了口氣。
杜春分:“廚房的炒菜鍋拿過來煮掛麵,中午吃大腸面。我把大腸撈出來切段。”
房門開啟,四個小孩趿拉著鞋依次出來。
杜春分樂了:“這次耳朵咋這麼靈?”
邵耀宗也想笑:“餓了唄。等著,爹煮麵。”
杜春分跟去廚房拿切菜板,“以後廚房的這個爐子別燒了。”
“燒著。堂屋燒木柴容易滅。咱家人多,幾個孩子的衣服容易髒,這個爐子溫水留著洗衣服洗臉刷牙。再說了,不拉開做飯,一天也就兩塊煤。”
杜春分想想,萬一滅了還得找人家借火,“那就留著吧。”
話說回來,杜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