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我得想想怎麼才能保證我的利益。”
助理:“籤合同啊。”
黑子:“說得簡單。籤合同就能辦成的事,任老闆還用跟咱們抱怨?”說完到他跟前,倚著辦公桌,“這次跟以前不一樣吧?沒人嫌錢少。”
任維東搖頭:“鄉里情況你不清楚。我去小張村拿貨,一個一塊錢,旁人去別的村拿貨,一個五毛,那個村的人也幹。莊稼種下去沒什麼事了,鎮上縣裡打工的機會不多,家裡有老人孩子也走不掉,一天賺一毛,一個月就是三塊,油鹽醬醋的錢出來了。一年到頭幹下去,孩子的學費都有了。”
來自貧困地區的助理點頭:“是這樣。”
黑子:“那咱先試一次?”
任維東瞥他:“一錘子買賣我乾點什麼不比這賺錢?”
黑子噎住:“那你到底要我們怎麼做?”
任維東想了想:“暫時先這樣。”指著麻袋上的東西,“收好。過幾天跟我參加商品貿易會。”說完拎包走人。
黑子拉住他:“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請我吃飯?我身上快餿了。”任維東當天去當天回,因為到省城正好半夜,還擱火車站候車室蹲半夜,身上各種味都有。今兒雖然不是星期天,但這時候林雲香還不該做飯,正好見見她。
黑子聞言放開他,任維東伸手。黑子愣了愣,把車鑰匙遞出去。任維東直奔學校林雲香宿舍。
林雲香打算睡午覺,聽到聲音往外看一下發現沒拉窗簾,到窗戶邊看到任維東從車上下來。
“心有靈犀啊?”任維東看到房門開啟情不自禁地笑了。
林雲香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才回來?”
任維東朝她倒去:“快累死我了。”
林雲香聞言推開他的手停下,任由他靠著:“吃飯了嗎?”
任維東:“我現在只想睡覺。”
林雲香拖著他到床上:“那你先睡。我去食堂做點吃的。任老闆的兩個冰櫃不但給我們省了很多事,夏天還幫我們賺不少錢,請你吃一頓應該沒人說啥。”
“你先陪我睡一會兒。”任維東不放她走。
林雲香掰開他的手:“門沒關。”
任維東聞言鬆手,林雲香無奈地搖搖頭,到水龍頭接一盆水,幫他擦臉:“飛機上不是有洗手間嗎?”
任維東上飛機前找了家旅館,不止洗漱一番,還換了一身衣服。可他帶的東西多,辦託運的時候累一身汗,等到公司,從樓下搬到樓上又累一身汗。他的提包都懶得往上拿,直接扔在樓梯口。
任維東看到他媽的扇子,潛意識以為一百來件也就一行李箱的事。早知道那麼多東西,說什麼也得把助理帶上。
任老闆不想承認是他疏忽了:“今兒外面燥熱。”
林雲香把他的鞋脫掉。
任老闆驚坐來:“幹嘛?”
“不脫鞋怎麼睡?”
任老闆抬手:“我自己來,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