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洞那段時日有一比，&ldo;這麼窮?&rdo;
秦峰：&ldo;六零年前後內憂外患，從上到下都窮，像北車廠的宣傳幹事一頓只有一個窩頭一份水煮白菜。你爺爺那樣的工程師一週也難吃到二兩肉。有時候餓得頭暈只能喝點糖水。一次還只捨得放一點點，跟我們做飯放鹽一樣。家家戶戶都把院裡的花拔了種菜。&rdo;
周氏贊同，&ldo;跟我年齡相仿的那些人都來咱們村借過菜籽。後來日子好了，也有可能是上一天班回來累得不想動，時間長了菜地沒人打理，廠裡才又種上桂花樹，月季花那些東西。&rdo;
顧無益恍然大悟：&ldo;難怪那些桂花樹都很小。&rdo;
傅青雲朝東西兩邊看一下，&ldo;那他們家的孩子也是放養嗎?&rdo;
秦峰：&ldo;不全是。你們想想我那些堂兄是以前就這樣，還是近幾年才這樣?&rdo;
顧無益想想四年前，秦老大和秦老二在家一言堂，秦老大的兒媳婦想買包糖回孃家都得求錢氏，跟地主家的使喚丫頭似的，&ldo;以前不這樣。兒媳婦藏私房錢也是他們逼的。&rdo;
傅青雲來的晚，不知道東西兩家以前什麼樣，聞言忍不住說：&ldo;難怪奶奶說他們活該。&rdo;
周氏聽聞這話擔心他心軟，&ldo;青雲，以後看到他們可憐的跟老趙一樣也不許心軟。&rdo;
傅青雲笑了，&ldo;怎麼可能啊。&rdo;
周氏搖頭：&ldo;你們都是好孩子，真到那份上不一定忍得住。&rdo;
秦峰輕笑一聲：&ldo;與其擔心他們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rdo;
周氏：&ldo;我?我恨不得他們去死。&rdo;
秦峰問他爹，&ldo;您信嗎?&rdo;
&ldo;到時候再說。指不定我和你娘都活不到那天。&rdo;
秦峰忍不住皺眉。
秦老漢：&ldo;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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