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說的極是。可四弟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您不許,四弟這個寧王妃是沒法娶,可父皇就不擔心把他逼急了,他流連花街?」
皇帝笑的老神在在:「不會,他嫌髒。」
「若是個清倌,然後帶回府呢?」太子提醒皇帝,「四弟不願意,寧王妃也進不了寧王府。除非您把四弟綁了。即使拜了堂,四弟自個不願意,寧王妃也是守活寡。」
皇帝滿臉不快:「你也要他娶個孤女?!」
太子苦笑:「兒臣叫他娶誰沒用啊。四弟若聽兒臣的,也不會至今還未定親。」
皇帝想想自個養出的狗兒子,嘆氣道:「朕錯怪你了。」
「父皇折煞兒臣了。」
皇帝越發頭疼:「可他這個樣子,朕該如何面對安國公啊。」
太子微微挑起眉頭,合著「不吉」是託詞,根源在這上頭。他的糊塗老子別是向安國公承諾過什麼,以致於時至今日需食言而肥。
「父皇您貴為天子,安國公是國公也是臣。何況一沒下旨賜婚,二沒互換婚書,安國公還敢賴上不成?」皇帝長得像先帝面容剛毅,實則心慈手軟。不過也是跟先皇比。真懦弱他這個帝位坐不穩。太子像其母長得和善。可他打小跟著先帝,手段強硬,皇帝的顧慮擔憂於他不過庸人自擾。
知子莫若父。
皇帝聞言毫不意外,「可是——」
「父皇,您若是執意如此,那往後宮裡得天天雞飛狗跳。即使不叫四弟入宮,宮牆雖高也擋不住他。」太子很餓,心底多了幾分不耐,「父皇倒不妨推到四弟身上。」頓了頓,「兒臣這就叫曹公公放出訊息,四弟大鬧御書房。」
皇帝不明所以。
太子殿下:「父皇叫他娶安國公的長孫女,四弟不同意,險些跟父皇打起來。」
皇帝不禁撫掌:「好,好,這個法子好。你這就吩咐下去。」
太子無奈地起身告退。
皇帝不擅長硬的,可他擅長軟的。翌日清晨下了早朝,皇帝把安國公的長子,現如今的戶部侍郎叫去御書房。甫一進去,皇帝就唉聲嘆氣大罵寧王,然後一臉無奈地對其道,這婚事就算了,否則那個混帳東西敢打去安國公府。
坊間關於寧王的事傳的飛快,一日便可傳遍京城每一個角落。昨兒晚上戶部侍郎還跟他爹安國公商議,是不是問問陛下那傳言是真是假,是不是誇大其詞,胳膊還能扭過大腿去嗎。
如今皇帝主動承認,這個兒子他是真沒法子。戶部侍郎的心一下墜入谷底,面上不顯,蓋因心底已有所準備。
出了皇宮,戶部侍郎也沒去戶部,而是直接家去。
宮中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太子的眼睛,太子又吩咐宮人盯著,以致於他前腳出門,後腳太子就收到訊息,戶部侍郎像哭了一樣。安國公乃謀臣,雖說桃李遍天下,可他手上沒有一兵一卒,太子並不懼他,自然也不怕得罪安國公一脈。縱然天下的筆桿子替他鳴不平,太子也有法子收拾他們,還叫他們有苦難言。
不過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
太子沉吟片刻差人前往寧王府把此事告訴寧王。
寧王如今在刑部當差,小太監前往寧王府必經過刑部,索性先去刑部。寧王剛到刑部,得知他父皇明確拒接了安國公的長子戶部侍郎,滿意地露出笑意。
小公公被他的笑晃了晃神,不禁感慨難怪安國公認定皇家這個混不吝的主兒,不提其他,只是以後生的孩子也是人中龍鳳啊。
隨後小太監傳達太子爺的吩咐,別只顧高興,早做準備的好。
寧王微微頷首表示知道就叫小太監回去復命。而他一走,寧王繼續審核來自全國各地的刑事大案。
午時一刻,寧王和往常一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