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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劍平:“早知道了。瞳瞳喝水喝奶的奶瓶就是他們寄的。”
此言一出,眾人想起那個一天一個樣的小傢伙。
剛出生時面板紅紅的,她們就能看出小孩像爹孃膚色白。紅色的膚色褪去,如今白白嫩嫩,配上烏溜溜的大眼睛烏黑的頭髮,有點肥嘟嘟的小臉,簡直就是年畫上的胖娃娃。
這麼俊俏的孩子,整個張莊五年也難出一個。以至於見過他的不論大人小孩都稀罕。
其實也是瞳瞳不鬧,醒來窩在媽媽懷裡還能賞臉露出一點笑意。
平時生活已經很難了,誰想整天面對一個愛哭鬼,或者哭喪著臉的小孩啊。
胖丫就忍不住問:“娘,瞳瞳呢?”
王秋香看方劍平。
“還在睡。”
胖丫:“我能看看嗎?”
王秋香道:“先幫忙摘菜,醒來再去。別把他鬧哭了。”
“瞳瞳才不哭!”胖丫忍不住反駁。
謝蘭搖搖頭:“不哭是他睡飽了。不幹活小心你大奶奶過來看見讓你中午回家吃去。”
“今天又不是小草姐結婚,管得著嗎她。”胖丫哼一聲。
可她著實怕了高氏,嘴上這樣說也沒敢扔下長輩們往小芳臥室裡鑽。
王秋香見狀,也沒拆穿閨女。
今天是老張家的的好日子,能不給人添堵就不給人添堵,閨女也一樣。於是就讓高素蘭把需要洗的菜拿出來。
高素蘭:“也沒啥菜,就是酸菜、白菜和蘿蔔。”
王秋香等人已經確定魚裡面放酸菜和豆腐,羊肉湯裡肯定是白菜和蘿蔔。平時自家就是這麼做。
“豬下水裡面放啥?”張老五就問。
高素蘭指著幾板用磚壓的豆腐,“小芳她爹說,壓成比老豆腐再老一點的豆腐,回頭跟豬下水一塊燉。”
“哪有豬下水燉豆腐的。”謝蘭不禁說。
高素蘭朝羊圈那邊看去:“他說行應該行吧。”
謝蘭想一下,“我家好像還有點木耳,要不我——”
“不用,不用。”
話音落下,來富和來貴的媳婦進來。來富家的端著幾個饅頭,拎著半桶酸菜,來貴家的拎著半桶蘿蔔,和一包東西。
進來就把桶放地上,饅頭和那包東西給高素蘭。
高素蘭收了饅頭沒敢要那東西——張支書警告過她,除了吃的什麼都不許收。
來貴家的之前聽她嫂子說不收禮還以為張支書開玩笑。見一向愛惜東西的高素蘭不要,確定是真的,不由得露出笑意,“不是啥好東西。我們曬的幹豆角,回頭跟豬下水一塊燉,一鍋菜不就出來了。”
此言一出,謝蘭等人都回去拿這東西。
有些酸菜醃的正好夠自家吃的人家不想拿酸菜,一看她們拿幹豆角,索性也拿著這東西過去。
不過一會兒,高素蘭就收一筐。於是找個水桶,弄半桶熱水把豆角泡上。隨後一眾人就洗酸菜、蘿蔔和白菜。
張支書收拾羊。
總共三樣菜,張支書也沒特意請村裡做飯好的廚子,他親自掌勺。
豬下水不多,就用廚房裡的兩口鍋燉。魚和羊肉多,張支書就用院子裡的臨時大灶燉。
小芳臥室外間的那口鍋也沒閒著,用來熱謝蘭等人的饅頭。
跟張支書不熟的人打算看看其他跟他關係一般般的人去不去,一家去多少人。結果沒等到那些人出來,就聞到濃郁的香味。
這是要開飯啊。
跟他不熟的人頓時不敢磨嘰,就去找其他人。
那些人也沒閒著,看看跟張支書關係比較好的人拿多少東西一家去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