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到她說出這句話來,唐天的目中才閃過一絲異彩,平日裡看著夷安不過是親近,如今卻現出了真正的尊敬,就見一旁連蕭翎都在側頭看著那個低頭不語的少女,唐天心中喝了一聲彩,這才輕聲說道,“縣主仁厚……”
“少來!”夷安懶得聽這貨拍馬屁,見他又怯怯地對自己笑了,妄圖做小貓小狗,抖了抖,這才不耐地說道,“你繞了好大的圈子,說的只怕就是這人的安危。”她沉吟片刻,有些漠然地與蕭翎說道,“看起來,你父王軍中確實不太平。”
“這話怎麼說呢?”唐天不過是為了求救而來,急忙問道。
“若烈王殿下真的能夠掌控軍中,無人不應,換了你,你敢當眾給人沒臉?”夷安嗤笑了一聲,見蕭翎拿過了一旁的果子認真地扒皮,急忙張嘴享受了一下郡王殿下殷勤的服侍,這才含糊地與驚訝的唐天慢慢地說道,“能給蕭安沒臉,很能說明問題,不然整個軍中,機靈的尋不著,找這麼個敢跟宗室認真比武的二百五出頭?那人也是個叫人坑了的可憐人,這是叫人推出來當靶子。”
只要烈王幾個兒子不能在軍中有威望,後頭烈王重病不起,這幾軍要便宜誰去?
“我就說,都是一群王八羔子!”唐天臉色一變,罵罵咧咧地說道,“能想出這樣兒的招數,實在忒歹毒了些!”
好處自己得,倒黴叫別人去!這能想到這個的,都是歹毒的傢伙!
“他是罵我呢吧?”多心的長安縣主頓時臉色一變,與一旁的蕭翎問道。
這麼歹毒的招數,她也想到了,這其中深意,簡直不能細表來著。
蕭翎正側頭看著她潔白的側臉,聞言嗯了一聲,認真地說道,“回頭我給你出氣。”
唐將軍的身體頓時僵硬了,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無情冷酷的王爺王妃。
“回頭再說。”夷安沉默了片刻,這才嘆息道,“與蕭安比武的校尉,說起來無辜的很,蕭安是個賤人來的,心胸有限,又丟臉遭罪的,只怕不會輕易放過他,你尋個法子護住他。”見蕭翎點頭,她看著面前的茶盞,想了想,這才繼續說道,“我忙碌的時候久了,竟不知你父王竟成了這樣,實在叫人痛心……”
裝模作樣地嘆息了一下烈王的奇特的命運,她這才與蕭翎溫聲道,“若無事,回去見見你父王。”
見見是什麼慘樣兒,若是瞧著結實點兒了,不會一氣就死,就再等著縣主大人第二輪打擊好了。
左右太子與項王四皇子掐得狗血淋頭別無他顧,夷安如今騰出手來,就差收拾人了。
蕭翎再次認真地應了,見唐天在,心上人是不能與自己往隔壁這樣那樣了,頓時有點兒失望地垂了頭,片刻,這才與唐天問道,“嶽西伯府籌備的如何?”
“您放過我。”唐天是真的受不了了,誰家都不大這麼往死裡使喚的,頓時叫冤道,“唐安那小子鞍前馬後,哪裡有我什麼事兒呢?”
“唐安能這樣上心,就算嶽西伯心中不喜,我也不為三姐姐擔心了。”夷安豎著耳朵聽完這話,見蕭翎點頭,這才與唐天笑道,“我都說了,將軍自去休息……”
“呵呵……”
“我三哥家,不必將軍擔心了。”見唐天用“太陽打西邊兒出來”的眼神看著自己,夷安這才和氣地說道,“一事不勞二主,將軍既然對那校尉上心,這段時候,忙這個就好。”
她用一臉的溫和暴擊了驚呆了的唐天,這才心情大好,覺得這最近的風水不錯,摸了摸蕭翎的臉禮送這二位一起滾蛋,這才一路往大太太處而去,順便巡視一下自己的嫁妝產業,等著嫁人。
有安心自在的,自然就有心中抑鬱的。
項王妃抱養喬瑩的兒子,整天只埋頭撫養越發親近自己的小嬰孩兒,對項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