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夷安想著,這姑娘真是個人才,可惜了遇上了倒黴項王,把自己賣了個乾淨。
“這是要做什麼?”蕭真聽著夷安的話,手中捏出咔吧一聲,見夷安縮了縮脖子,便慢慢地問道。
二太太冷眼旁觀,再次抖了抖。
“敬王府亂了,就再難對烈王構成威脅,項王正好賣烈王一個人情。”夷安呆呆地看著堂嫂的手,賠笑道。
與資歷不夠的蕭翎掌管一軍不同,敬王是與烈王同輩的宗室,素有軍功,在宗室的人望也很高,況比起烈王府狗屁倒灶那點兒破事兒,還有囂張,敬王府更見寬和,從前手上沒有兵權也就罷了,如今也手掌一軍,朝中聲勢直逼烈王,已有分庭抗禮之勢。
況在前朝,敬王那是從來都與薛皇后站在一起的,越發叫烈王艱難,許多宗室看在敬王的面上,對薛皇后越發親近。
這樣動搖了自己聲望的敬王,叫烈王十分忌憚。
別說都是宗室,都是一家人,唬傻子呢。
敬王敢冒頭,就是烈王的仇敵。
“項王真是個好心的人。”蕭真眼角冰冷,回頭看了看夷安,心中感激,頓了頓,這才好奇地問道,“你想要做什麼不成?”
“都說上陣父子兵呢,王爺這樣做,不是一家同心的意思?如今竟叫人說成這樣兒,我也是擔心呀。”
夷安裝模作樣地嘆息了一聲,見蕭真沉默了看住了自己,急忙咳了一聲,憋著自己心裡的壞水兒出主意道,“做什麼咱們就要被動挨打呢?不如嫂子也往軍中去,叫王爺說,只說滿門都為咱們這天下鞠躬盡瘁……”見蕭真的眼角抽搐,長安縣主明智地吞下了後頭的一句話,免得被抽,再接再厲地搓著手說道,“一家同心,姑祖母就得褒獎不是?”
到時候敬王越發是個心懷天下的宗室,她就不信,還有烈王說話的份兒!
烈王好狗膽欺凌蕭翎,冷落烈王妃,長安縣主從來不是一個上門吵鬧的潑婦,只知道背後給他一刀呢。
“如此,想必嫂子的幾位兄長,爵位還能提一提。”夷安眉開眼笑地說道。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蕭真終於明白宋衍面對這妹妹時那疲憊的心情了,誰見著這麼要命的妹妹都得擔心能不能嫁出去,頓了頓,這才遲疑道“只是……”
“嫂子入軍中,只做軍師,也不必與人拋頭露面。”夷安笑嘻嘻地說道,“況叫我說,嫂子當年……”
“咱們才認識半年。”蕭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便嘴角抽搐地說道。
這種自來熟多叫人為難呢?
長安縣主只當沒有聽見,厚著臉皮說道,“何等意氣風發呢?我還記得當年,嫂子一人一刀凌空而下……”她暢想了一下當年,用一雙含情脈脈的嫵媚眼睛看的蕭真頭皮發麻,這才嘆氣道,“不是嫂子當年的英姿叫我心折,我哪裡會……”
她擠眉弄眼,就對噁心的不行的蕭真露出了一個“你懂我”的表情,一轉頭,就見夷柔已經伏在桌上看著自己說不出話來,這才咳了一聲道,“妹妹這片心,都是,都是為了愛呀。”
蕭真臉色發白,搖搖晃晃地起身,對著二太太告退,捂著嘴跑了。
戰場廝殺下來的女將軍,也敗在了這樣的一張嘴下。
噁心走了嫂子,夷安哀怨地看了一會兒門,這才收斂的臉上的表情,露出了淡淡的冷意。
項王打算的好極了,離間了敬王,叫敬王軍中震盪,討好了烈王,還想著把管仲充入敬王軍中,趁亂得利?
做夢去吧!
叫管仲在蕭翎手下,這也是叫這個得過烈王妃教導的小子在眼皮子底下,她不會叫他日後海闊天空。就算日後放了他,也得是大局落定,天下太平的時候。
別與她說什麼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