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老婆喝兩杯茶,吃一盤櫻桃,楚沐坐不住了,借著尿遁跑來這邊,對楚修遠半真半假說道,「是有點事。」摸摸鼻子,「我們晌午不知道該吃什麼,能不能——」
楚修遠打斷他的話,「不能!」
楚沐噎了一下,「我還沒說完。」瞪著眼睛看著他,「您知道我要說什麼嗎?」
楚修遠:「帶著你老婆過來跟我們一同用飯?想都不要想。」
楚沐轉向林寒,「嬸嬸,一頓一貫錢?」
楚修遠忙說:「夫人,你敢點頭,我——我——」
林寒笑眯眯看著他,「我什麼?讓我睡書房?我說答應了嗎,你就這麼著急。」
楚玉不禁開口,「孃的意思不同意?」
林寒氣笑了,「我有那麼愛錢嗎?」
大寶寶使勁點一下頭,「有的!」
林寒揚起巴掌,「再說一遍。」
大寶寶的眼珠轉了轉,「不說也行,八月十五那天你要給我做蟹炒年糕,還要給我蒸,蒸十個螃蟹。」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轉向他。
大寶寶被看得心驚肉跳,結結巴巴,「你——你們,要要幹什麼?」
林寒開口道,「也不怕把牙累掉。」
大寶寶搖了搖頭,「不怕。我讓綠荷給我剝。」
林寒想說什麼,注意到楚沐還等著她答覆,「楚沐,什麼事都可以,唯獨這事不行。」
楚沐不明白,「為什麼?添兩個碗的事。嬸嬸,您不知道,我那邊的中堂跟你們的一樣大,可是隻有我們倆人吃飯,每天安安靜靜,上牙齒和下牙齒打架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別提多淒涼。嬸嬸,就讓我們跟你們搭個夥吧。一貫錢不行,兩貫錢也不是不可以商議。」
楚修遠:「這不是錢的事。」
楚沐轉向他叔叔,道:「那就是您的事。」
楚修遠皺眉,「別胡攪蠻纏。」
楚沐:「您別嚇唬嬸嬸,我都不想跟您說話。」
楚修遠的眉頭鬆開,「大寶、二寶和寶寶叨叨的時候,你嬸嬸都是讓他們先打一架。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咱倆切磋切磋,你贏了,我聽你的。」
楚沐想哭,「我的功夫都是您教的,您的骨頭比我粗,力氣比我大,切磋什麼?您好光明正大的揍我啊。」
楚修遠:「既然知道就趕緊回去,我們今兒沒做你的飯。」
楚沐本以為此事最難過的那一關是他嬸嬸,沒想到,沒想到刁難他的卻是他叔這個濃眉大眼,看起來格外正直的人。
楚沐索性不再跟他搭話,轉向林寒,「嬸嬸——」
林寒不容他說下去,「不行。聽沒聽說過一句話,遠了香近了臭?」
楚沐想想,搖了搖頭,「什麼意思?」
一直忙著吃,沒顧得說話的楚揚擦擦手,吐掉最後一個櫻桃核,道,「就是人與人相處不可太近啊。」
楚沐還是沒明白,「我又不是你爹孃的好友。」
林寒:「你老婆跟你和你叔父沒血緣關係,跟我就是陌生人,對吧?」
楚沐點頭,「可是她現在是咱們楚家的人啊。」
林寒想了想,「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不容二主,這總該知道吧。」
楚沐:「您怕她威脅到您在府裡的威信?這個不會,她沒那個能耐。」
楚修遠揉揉額角,楚沐追擊匈奴的時候那麼聰明,怎麼在家事上這麼糊塗啊。
楚修遠嘆了一口氣,「咱們在一起生活多年,口味差不多,你老婆不是。比如說今天中午主食是酸辣粉,你老婆吃不得酸也吃不得辣,又因為是新婦不敢表現出來,久而久之,心底就會積攢出許多埋怨。
「你是她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