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色的本事多半用在不法分子身上,對於自己的福晉,不會用心理學分析他,因此沒發現尼楚赫和石氏之間生疏許多,尼楚赫眼底壓著怒火。
回到家中,八阿哥身邊的小太監等候多時,胤禛便隨他進宮。
尼楚赫獨自回到臥室,氣得把身上白狐斗篷往床上一扔,“啪嗒”掉下一個東西,隨尼楚赫回孃家的紫蘇跟著他進來,撿起來道,“福晉,東西掉了。”
尼楚赫扭臉一看,滿眼厭惡,“扔了!”
紫蘇看到福晉的表情微楞,尼楚赫冷聲道,“出去,讓木蓮進來。”
紫蘇和另外三個紫字開頭的丫鬟是石氏一手培養出來的,平常尼楚赫不准她們進內室,今天要去孃家,給石氏面子,就讓她們跟前伺候,用慣的木蓮和木槿被留在家中。
尼楚赫今天的行頭便是紫蘇幾人搭配的,紫蘇記得很清楚福晉身上沒有荷包。
瞧著荷包很精緻,紫蘇沒捨得扔,而是拿回自個房中。摸著裡面有東西,當然不會想到毒藥。想當然認為石氏給的,生子秘藥或者調養身子用的藥。
紫蘇不知道尼楚赫和胤禛同床不同被,白芨和木蓮等人知道,她們也不會亂講,自家小主子十六週歲還是個孩子,說出來好丟臉的。
自作聰明的人真當尼楚赫不能生,既然福晉“諱疾忌醫”,她就把這包補品收下吧。
偷用主子的東西,紫蘇不敢大張旗鼓也不敢問別人每次用多少,無知者無畏,便拿廚房的老母雞實驗,也不怕那是毒藥,回頭把雞毒死了連累自個。紫蘇見老母吃了沒事反而很精神,便當那是好藥。
晚上休息,趁著同房的三個姐妹沒看見往茶杯裡添一點,紫蘇一夜翻來覆去像烙煎餅一樣,就算她未經人事,也知道那包藥是什麼,難怪福晉讓她扔。
紫蘭見此問她怎麼了,紫蘇臉通紅,可不敢說想男主子想的睡不著,胡謅道,“昨晚吃多了,肚子脹不消化。”
“你可真是的,平時福晉又沒苛待咱們,過年添兩個菜而已,至於麼你。”紫蘭見她黑眼圈很重,“要不要我幫你請個假?”
“不用跟白芨姑姑說,我沒事。”紫蘇慌忙道。
她這樣一說別人也沒多想,卻不知紫蘇心裡藏著事,聽說四阿哥一夜沒回來,便找人旁擊側敲,搞清楚四阿哥昨晚在宮裡跟皇子們聚餐才不亂蹦躂。
卻不知她這番行跡被木蓮和木槿看在眼裡,因她沒做錯事,在木蓮認知裡,紫蘇是福晉的陪嫁丫鬟,又是富察夫人一手培養的,兩人也不好向福晉打小報告,搞不好還會惹福晉不喜。
她倆若是知道尼楚赫見著紫蘇四人就煩,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
尼楚赫嫁人前,石氏曾敲打過四個陪嫁丫鬟,到了四爺府上不準越過福晉,懷了孩子也要第一時間向福晉稟告,福晉說留才能生之類的。
所以紫蘇便把自個當成胤禛的女人。
正月初十,大阿哥一家五天前動身去天津衛,弘昱又回到胤禛府上,兩大一小吃過午飯,胤禛給弘昱念故事,尼楚赫做衣服。
皇貴妃著人送來的布料,沒說讓他親手做,而尼楚赫現在喜歡看到胤禛全是上下的衣服配飾都出自他手,便把這活攬下了。
弘昱聽一段故事後揉眼睛,胤禛說帶他練武場那邊逛逛,尼楚赫放下針線便和他們一起,出門便看到五阿哥抱著一堆公文走進來。
尼楚赫心中冷笑,他就知道康熙一直沒給四阿哥安排工作,打的是讓四阿哥替他教兒子,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見這麼不負責的爹。
尼楚赫拉著弘昱,“走,四嬸陪你玩去。”
胤祺不好意思的衝尼楚赫笑笑,“我又來打擾了,四嫂。”
知道打擾他們還來,故意的吧?四福晉面上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