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朱字血色嚢旗,俞諮皋心中也是有些激盪的,就像徐霞客說的那樣,朱威在大明很多人心中是戰神一般的存在,哪怕遠在福建,與遼東寧夏相隔萬里,他也是聽說過朱威的戰績的。
俞諮皋父親可是俞大酋,打仗他是不怕的,哪怕是論兵法韜略,俞諮皋也自信能夠排到大明前二十,在福建打西洋人,打倭寇,他也是基本沒有敗過,就算是他這樣的人,也知道韃靼和女真的戰力不是那些西洋人和倭寇能夠比的。
朱威在寧夏和遼東真刀真槍打出來的威望,不論如何,俞諮皋還是心存敬意的。
“放搭板…”
朱威的船停在俞諮皋旗艦邊上,看起來渺小的可憐,但是雖船小,也只有兩人,身上的氣勢倒是不弱半分。
俞諮皋的旗艦是樓船,下方不像其他船那般嚴絲合縫,而是有一個類似吊門的艙門,以前樓船也被當做運兵船,下方可以屯兵也可以圈養戰馬之類的。
說是放搭板,其實就是將艙門開啟。
“慢著,武器留下!”
朱威與李牛剛剛上船,就被人攔下,張口就是要卸刀。
朱威眼神微眯,散發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冷意,朱威並不知道俞諮皋與徐霞客不會對他不利,他這次過來,說的好聽點是談合作,說的難聽點,那就是和投降無異。
可是就算是投降,那也不能沒有尊嚴!
朱威攔住暴脾氣的李牛,而後輕笑一聲:“卸了刀,是否還要卸甲?”
“廢話怎麼這麼多?當然要卸了。”
眼前這個明顯就是俞諮皋的親衛,姿態很高,這種親衛,他們的眼界最高也只能看到自家的大人,其餘的他們可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像真正有權的人那樣去想,所以…這人並不知道他眼前之人是誰。
朱威冷笑一聲,左手拿旗,右手落在刀柄上:“我若不同意呢?”
“嘿…給你臉了?怎麼著?想動手?你不看看這裡是哪?誰給你的狗膽?就是島上的那個反賊?”
朱威瞳孔微縮,反賊二字實在讓他傷心的很,他自詡忠誠,可是如今卻要被冠上反賊的名頭!
見朱威不說話了,那親兵以為朱威怕了,嗤笑一聲上前,抬手就抓住朱威右手的刀柄:“拿來吧你!”
“咦?”
朱威的力氣可不是一個小小親兵能比的,那人以為很簡單,能作為俞諮皋的親兵,在軍中也都是好手,還都要有功才行,原本他也以為這是手拿把掐的,沒想到一下子竟然抽不出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朱威陰惻惻的聲音就想起了:“想要?你若好好說,說不定我還能給你,但是你想要搶,呵呵…那就沒辦法了!”
那人在笨也知道事情不對了,剛想招呼弟兄們過來,不過沒等他張嘴,朱威已經一腳踹了出去。
“咔…”
“啊…”
朱威踹的地方正好是那人的小腿,小腿的骨頭上只有一層皮,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之一,朱威含怒氣的一腳,力道可不輕啊。
那人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跪倒在地,冷汗直流,除了剛開始慘叫了一聲之後,只剩下顫抖的大口呼吸了。
邊上的人終於反應過來,拔刀的拔刀,舉火銃的舉火銃,拿長矛長鉤的也有。
朱威回頭與李牛對視一眼,笑道:“看來今日…咱們兩個就要交代在這了,有沒有怪我沒忍著?”
李牛咧嘴一笑,抽出鋼刀搖了搖頭:“下官跟著大人九年了,沒受過這等鳥氣,大人做的對!”
“哈哈哈…好,真不愧是老子帶的兵,一共十三個人,我七個你六個,最好別弄死了。”
“放心吧大人,下官心中有數。”
聽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