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這聲姨姐一出口,驚呆了一眾人,哪怕劉冉兒眼中都滿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朱威甩了甩腦袋,嘴裡喃喃道:“對了,應該是對的…冉兒給我說過,她是雲南大理宣州知州劉遠道之女,也有個姐姐…他的姐姐今年應該…應該二十二,比她大了三歲!是不是?”
劉冉兒嚥了咽口水:“冉兒…還活著?”
聽到這明顯的答案,朱威又哭又笑的,半天才緩過來,而後將劉冉兒扶起:“活著…過的很好,她現在在山東,用不了幾日,也會進京,到時候你們就能見面了!”
劉冉兒陡然聽到這訊息,捂住嘴就哭了起來,嗚咽聲聽的人心裡難受。
朱威只能安慰著,不過朱威不太會說話,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瞪了朱缶一下,朱缶會意,上前說道:“原來都是一家人啊,哈哈…”
得嘞,更尷尬了!
有他孃的這樣說的嗎?
還是張之極靠譜:“劉姑娘,你不願意改名字,是否就是為了你妹妹?”
劉冉兒點了點頭,將眼淚抹去:“對,那時候太小了,家人都沒了,只剩下妹妹了,以前總是奴家護著她,奴家怕她之後被人欺負,更怕以後找不到她,那時候妹妹才七歲,奴家怕她記不得我的名字,索性我就改成她的名字,奴家本身叫劉玉兒,奴家無時無刻都在想她,奴家怕她不記得我了,更怕她記得奴家。”
說罷之後,劉冉兒對著朱威一禮:“這位大人,奴家不知道你的身份,可是你能夠讓小公爺這般尊敬,肯定是身居高位的,奴家是個髒女人,可是奴家的事,和冉兒無關,我們…我們沒有關係的,請大人不要嫌棄冉兒,奴家願意一死,求大人成全!”
劉冉兒這話,又讓眾人動容,風塵女子為了多年未見的妹妹,竟然寧願去死,這等真情,在普通人身上都是少見的。
朱威直接擺手:“姨姐不用擔心,冉兒不會嫌棄你,我也不會,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大明長留侯,太子少保,新軍統帥朱威。”
劉冉兒一愣:“你…你是朱威?”
“姨姐聽過我的名字?”
劉冉兒點頭:“有很多恩客…”
說到這裡,劉冉兒頓了頓,畢竟恩客這個詞,太過於……
“他們有時候酒後會說些朝中大事,奴家聽過侯爺的名字。”
朱威輕笑:“姨姐放輕鬆些,什麼侯爺不侯爺的,你叫我朱威就好。”
而後指著朱缶等人道:“至於他們,也都算我的學生。你可以隨意差遣,從今日開始,沒有什麼教坊司劉冉兒,只有長留侯府妻姐劉玉兒。”
“毛大人,麻煩跑一下教坊司,將劉玉兒的戶籍身契帶過來。”
毛紀點頭,這點事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再等朱威轉頭的時候,已經皺起了眉頭:“朱缶,你是這邊的常客吧?玩的挺花啊?要不要以後跟著陳百陳公公混個差事啊?”
朱缶差點被嚇尿了,連連擺手:“大人……您別開玩笑啊,我經不住嚇的,我也很少來這裡,劉玉兒姑娘…我這也是…也…哎呀…我以前不知道啊,大人不知者無罪,還請大人恕罪,還請劉姑娘恕罪。”
劉玉兒,早都不是完璧身了,以前她確實也是清館兒,但是年紀一大,清館是做不成了,又因為大都在南京北京這種權貴多如牛毛的地方,真要有人用強,她一個小女人,又能如何呢?
想到這裡朱威嘆了一口氣:“姨姐,一會兒就跟我回府,若是不願意待在京城,可以去別的地方,比如遼東?比如山西,山東或者寧夏,咱們家在這幾個地方,都是有產業的,可以幫忙照看著。”
劉玉兒手指緊緊拽著衣服,她心亂了,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朱威見狀也沒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