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萬城眸光微眯,而後輕笑道:“沒想到閣下竟有如此實力,倒是蕭某失敬了!但不知閣下是?”
申不易與伏衍相視一眼,見伏衍點點頭,申不易才回應道:“老夫申不易!”眾人聞言大驚失色,沒想到此人竟然是譽滿華夏的青衣大儒!
蕭萬城跟孫大人趕忙施禮道:“見過申大儒!”二人不自覺地瞟向伏衍,能讓申不易如此看重,這人又是什麼身份,二人心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申不易擺擺手道:“咱們還是說正事吧。”二人聞言,見申不易並未提及伏衍,也識趣地沒有追問。
孫大人的額頭此時已經是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趕忙道:“大儒以為此事該當如何?”
不待申不易開口,蕭萬城接著道:“這蕭無歸重傷犬子,即便蕭家不能動用家規懲罰於他,也應該交於孫大人依律懲處;若是大儒橫加阻攔,恐怕很難服眾,也有違律法吧?”
伏衍聞言卻是截口道:“蕭家主也不過是一面之詞,豈能因此妄下論斷?”蕭萬城聞言笑道:“當日之事府中護衛家丁皆可作證,豈是蕭某信口胡言?”
伏衍搖搖頭道:“誰能保證蕭家護衛、家丁不是偏私之言,他們的話又如何做得了數?不知蕭家主可還有與蕭家沒有利益牽扯的人證?”
聞言,蕭萬城神色不善,反問道:“可是也沒人能證明蕭無歸之言吧?”
伏衍輕笑道:“既如此,按照華夏律法,當是疑罪從無;在你們沒有足夠的證據之前,便將人擄到此處,孫大人可是有權追究你們的責任的!”
蕭萬城聞言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反駁;而後看向孫大人,沉聲道:“孫大人,你是我季北城的父母官,你覺得此事該當如何?若是就此放任兇手離去,恐怕很難讓我蕭家信服!”
孫大人聞言一臉愁容,正當他猶豫不決之時,一個侍女來到眾人跟前,俯身跪在孫大人身前,怯生生道:“小女願意給蕭無歸少爺作證!”
眾人見狀一愣,而後蕭瑾語怒道:“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言罷作勢便要出手。伏衍一個閃身攔在二人中央,橫眉冷對。
而後,伏衍輕聲道:“儘管說出實情,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分毫。”侍女定了定神道:“那日無歸少爺一家三口準備搬離蕭家,被蕭瑾語少爺撞見,於是便出言羞辱,謾罵;無歸少爺雖然也曾開口反駁,但並沒有出格舉動。後來謹語少爺氣急,便跟一眾護衛圍攻無歸少爺。無歸少爺為了保護父母,迫於無奈,只能自衛還手。”
伏衍聞言笑道:“蕭家主,現在一切明瞭,你還有何話講?”蕭萬城眸光森寒,思慮片刻後,笑道:“既然如此,小兒被蕭無歸所傷,也是無法反駁的事實,總要給蕭家一個說法吧?更何況,大儒雖然身居高位,但也管不到我季北城之事吧?”
言罷,蕭萬城看向孫大人,接著道:“孫大人,您不會因為畏懼大儒就罔顧律法吧!還請為我蕭家做主!”
孫大人聞言,轉頭看向申不易,一臉為難。伏衍卻是搖搖頭,從懷中取出天巡令,笑道:“孫大人,不知現在我可有資格帶走他們!”
孫大人見到伏衍手中令牌驚呼道:“天巡令!”言罷,趕忙便要伏身跪地;伏衍一把將其扶起。
蕭家眾人見狀震驚不已,凝眸注視著伏衍跟他手中的令牌。
孫大人看向蕭家眾人趕忙道:“見天巡令如見陛下,蕭家主應該不會違逆陛下之意吧!”
蕭萬城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那是自然,但不知這位公子......”伏衍沉聲道:“我是誰還無需跟你解釋!”言罷,轉頭看向侍女,悠悠道:“你在蕭家應該也沒法再待下去,跟我走吧。”
侍女看向伏衍滿是感激,但卻是搖搖頭道:“公子......我自幼父母雙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