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軍士見到張六安先是一怔,而後為首的軍士輕笑道:“我們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得罪了洛將軍,沒想到你還敢走出學苑;不過也好,倒是免得我們再多費一番手腳。”
張六安神色凝重,輕哼道:“我為何不敢走出學苑,你們又能奈我何?”為首的軍士聞言不屑一笑,道:“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若是在學苑,我們或許還要顧及一下學苑跟大儒的顏面,現在沒了依仗......”言罷抬手便是一拳。
不待張六安出手,不遠處的老陸輕飄飄地拍出一掌,一陣罡風掠過,便將那軍士掀翻在地。眾人見狀皆是錯愕地看向老陸。
老陸慢悠悠地來到眾人跟前,沉聲道:“回去告訴洛九泉,這懷古縣還不是他能隨意撒野的地方;若是再敢如此,他這個將軍也不用當了。洛氏若有什麼異議,大可讓那幾個老鬼來找我。老夫倒要看看,他們能奈我何?”
為首的軍士聞言一臉鐵青,但卻未敢在老路面前造次,趕忙問道:“不知老人家可否告知身份,小人回去也好有個交待。”老陸不置可否地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上書“逍遙”二字。
雖然這令牌看著便是不凡,但他們卻從未聽說過;幾名軍士相視一眼,皆是有些不知所措。為首之人思慮片刻後,也不再多言,帶著一眾兵士退走。
圍觀眾人見狀,也是識趣地走開,只剩下趙金蘭夫婦,還有張六安跟老陸。
不待趙金蘭二人詢問,張六安便將事情的經過給講述了一遍。趙金蘭神色落寞,而後嘆息道:“我們本來是想著有孟家照應,你日後......卻不想倒是給你招惹了麻煩。”
張六安聞言趕忙安慰道:“姨母無需自責,你們也是為我打算,誰也沒想到孟家會如此作為。”趙金蘭仍舊有些擔憂地看著伏衍,問道:“六安,那你以後作何打算?此番回來是......”
張六安猶豫片刻,說道:“姨母,你跟姨夫還有表姐不必太過擔憂,大儒跟學苑那邊不會讓他們亂來的;至於我......我想回北境看看,或許對我恢復記憶有所幫助。”言罷,見趙金蘭夫婦有些焦急,趕忙解釋道:“姨母放心,此番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回來。”
趙金蘭一臉的擔憂與不捨,道:“你雖然才智過人,但再怎說也是一介書生;若是遇到歹人,連自保都十分艱難,讓我們如何放心得下啊?”
張六安輕笑著,安慰道:“姨母放心,如今華夏太平得緊,哪裡有那麼多歹人;我也正好藉此歷練一番。”趙金蘭聞言,搖搖頭道:“姨母知道,你既然已經做了決定,我們也很難改變;但你一定要答應姨母,照顧好自己,萬事以自身安危為重。”張六安趕忙點點頭。
趙金蘭本以為張六安至少會住上一夜,卻沒想到,只是陪二人吃了個午飯,就離開了。望著張六安漸行漸遠的背影,趙金蘭跟丁立柱滿眼的落寞與擔憂。
在一處荒坳,老陸幫張六安整好面具,而後遞出一張紙符,囑咐道:“以你現在的境界,江湖上應該鮮少有合道境武者能夠對你造成威脅,即便不敵,逃命的本事,你應該還是有的。若是當真遇上神遊境強者,此符或許可以幫你抵擋一二。”
張六安點點頭,道:“老陸,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待我歸來,定要請你好好喝一頓。”言罷,二人相視一笑。
其實張六安對於之前老陸展示的令牌十分好奇,對於老陸的身份也是愈加懷疑;不過老陸沒有說,他也不好隨意窺探;畢竟,老陸對他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而老陸這一路上也一直在糾結,自己不幫助張六安恢復記憶的決定到底對錯與否;直到二人離開懷古地界,分別時,老陸依舊是做了跟當初同樣的決定。
得知張六安離去的訊息,懷古學苑眾人皆是有些頹喪,沒想到張六安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