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張解元!兩個時辰奪魁,堪稱前無古人啊!”王寒池笑道。聞言,呂清歡卻是笑道:“兩時辰奪魁是不是前無古人我不知道,但被人稱作傻子的解元,你張六安肯定是獨一份!咯咯咯!”話音剛落,眾人皆是捧腹大笑。呂清歡之所以拿張六安打趣,也是有些氣他搶了自己的解元。
張六安見狀也只得搖搖頭,暗道:“大家皆是榜上有名,難得如此高興,就讓你們開心一下吧。咱們來日方長!”
待得眾人散去,就只剩下張六安跟孟晚秋二人。
孟晚秋有些期待地問道:“六安,你接下來是打算直接入仕,還是在學苑繼續學習,準備今年的會試?”張六安聞言頓時眉頭一蹙,暗道:“該來的還是來了。”思忖片刻後,說道:“我還有心結未了,不打算入仕,更沒想去參加會試;此番考取功名也是為了完成跟的約定,讓兩位長輩可以揚眉吐氣。”
孟晚秋聞言有些不悅,但還是勸慰道:“我知道恢復記憶是你的心結,但你也不能為了這個耽誤了自己的前途啊?”見張六安沒有回應,孟晚秋接著道:“那你接下來作何打算,能跟我說說麼?”
張六安點點頭回道:“我打算先專注文道修煉,待得突破學士境,就去北境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看看;回到熟悉的環境裡,或許能讓我把一切都想起來。”張六安即便是要把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也斷然不是現在。他這麼做既是為了保證自己跟孟家的安全,也算是對自己跟孟晚秋的考驗。
孟晚秋聞言眉頭緊蹙,趕忙道:“即便是你想去尋找記憶,又何必急於一時呢?而且,就算回去了,也未必就一定能恢復,何必浪費大好的時光與機會呢?”張六安糾結片刻,還是解釋道:“我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你應該瞭解我的個性;即便是不去北境,我也不會入仕,我最是厭惡官場上的勾心鬥角,爭權奪利。”
聞言,孟晚秋氣惱道:“那你總不能在學苑呆一輩子吧?”張六安回道:“我們年紀都還小,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偏安懷古一隅,至少不是我現在想要的,至於最後選擇如何,又何必急於一時呢?”孟晚秋聞言雙眸微紅,怒道:“張六安,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這麼做,考慮過我麼?考慮過我們的將來麼?”
張六安也知道自己這麼選擇有些自私,但有些事他終究是要做的,而且無法言明;見孟晚秋發這麼大的脾氣,趕忙安慰道:“晚秋,你先別生氣,我還沒說完呢。”孟晚秋直視著張六安,道:“你說!”
“我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但是請你相信我,給我一些時間,等我了卻自己的心結,不論最終能不能恢復記憶,我都會回來履行咱們的婚約。”張六安拉過孟晚秋的柔荑,鄭重道。
孟晚秋聞言卻是怒意更甚,搖搖頭道:“你要我等你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五載,你讓我如何相信你!”言罷,甩開張六安的手,奪門而去。張六安本想追上去,可是剛走出兩步,卻又不知道追上孟晚秋,又能說些什麼。
此後一連數日,兩人便好似形同陌路,哪怕張六安主動示好,孟晚秋也不予回應,甚至主動避開張六安。
王寒池見狀,不禁也是有些無奈;只好安慰道:“過些時日,晚秋消氣了,也就好了。你這傢伙也是,哪有你那麼說話的;脾氣再好的姑娘也得被你氣死。即便是你真是那樣想的,也不用現在就告訴她啊!待你真的到了學士境,即便是去趟北境,最多也不過三五月也就回來了,讓你整的跟生離死別似的。等你從北境回來,你再好好跟她商量,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呂清歡聞言斜睨著王寒池,撇撇嘴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果然靠不住!”王寒池見狀趕忙道:“清歡,我這不是給六安出主意麼?我對你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鑑,日月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