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無情凝眸看向百里如一,剛欲開口,玄武擂臺之上異變陡生。眾人皆是眸光一怔,望向玄武擂臺。
任建的七傷劍訣脫胎於崆峒絕技七傷拳,暴烈無雙;全力施為之下,劍氣如虹凜然四溢,已經是將元玄逼到擂臺一角,形勢岌岌可危。元玄卻是氣定神閒,不為所動;暗自催動兩儀劍靈,手中太極兩儀劍虛空一指,萬物有靈,靈滯則行止,靈虛九劍第一式——靈震!兩儀劍氣仿若化作太極圓盤,將任建的劍氣全部震碎;太極圓盤亦是瞬間崩碎,而後一股劍意悄然而去。正待任建準備繼續發起攻勢時,只覺得靈臺一陣晃動,靈識不覺間遲滯了一下。高手過招哪能容許片刻失神,元玄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欺身而上;虛行而前,隱之而動,靈虛劍訣第二式——化虛!轉瞬之間,攻守之勢已易。
待任建回過神,只見元玄已經是一劍刺來,驚得他汗毛倒豎;於是趕忙一邊揮劍格擋,一邊收身而退。只是明明劍還未至,任建的身前卻是兀地出現陰陽兩道劍氣;此時再想閃避絕無可能,他趕忙凝聚真氣準備硬扛下這一擊。任建雖然修為佔據絕對優勢,但是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劍氣依舊有些猝不及防;護體真氣僵持片刻便是碎裂,兩道劍氣沒入其體內;雖然此時兩道劍氣威力銳減,任建依舊是覺得內腑一震,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而後借勢後退,眸光陰沉地注視著元玄,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梵天境初期的人所傷。
穩住身形後,任建趕忙調息片刻,眼神中帶著一絲陰狠與果決,寒聲道:“以梵天境初期的修為與我對戰多時,竟然還能傷到我,你足以自傲了;不過接下來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七傷合一,絕情絕性——無殤!”一劍斬出,劍意縱橫;置身劍意之中仿若變成一具無主的軀殼,無所思,無所感。劍氣化作一道匹練,向元玄籠罩而去。
“這任建也絕非等閒之輩,竟能將七傷劍合而為一,還領悟出此等劍意;斬七情絕五感,著實可怖!”謝子凌輕嘆道。百里無情聞言微微頷首,而後輕笑道:“若是心志稍有瑕疵或許便會被其所乘,不過他卻是選錯了物件;元玄心思單純,心志堅韌,而且身處道門,即便對於道法再不精熟,想必那入門的靜心訣他應該還能夠掌握,呵呵!”
面對這威勢不凡的一劍,元玄頓感不妙,趕忙強行穩住心神,默唸:“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岡!”而後長身而起,凌空虛踏;靈之始,萬物生,靈歸墟而乾坤滅;靈虛劍訣第三式——一念枯榮!元玄攜一往無前之勢,飛身而去。兩儀劍氣再次化作太極圖,轉瞬之間便與任建的那道劍氣匹練碰撞在一起;但是卻沒有出現之前那種兩相崩碎的景象。太極圖緩緩旋轉之下,劍氣匹練宛若繁花凋零,而兩儀劍氣卻是愈發強盛,向任建橫壓而去。
待劍氣消耗殆盡之時,兩儀劍氣化成的太極圖在任建身前戛然而止;元玄緩緩拭去嘴角的一縷鮮血,剛欲開口,任建卻是再次一劍刺出,直奔元玄胸口。眾人見狀皆是大驚失色!這一劍瞬間刺破元玄的護體真氣,沒入其胸口;正待任建激動之時,卻發現手中長劍再難寸進。不待他多作反應,一個巴掌已經將他扇出擂臺;不是督判還是何人?督判將手中長劍丟還給任建,眸光冷冽。
不待眾人多想,一道身影從觀眾席位上長身而出,來到任建身前,怒道:“督判這是何意,擂臺之上公然對我門下弟子出手,莫不是欺我崆峒無人?”督判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反問道:“炎龍長老何必明知故問呢?我倒還想要問您一句,任建如此不把武道會規則放在眼裡,是不是覺得我百曉閣不敢對他如何;你現在又質問於我,是不是也覺得我百曉閣可以任人欺侮呢?”炎龍聞言面目猙獰,怒不可遏,道:“你...你......”你了半天,卻是無從反駁。督判見狀接著道:“奉勸閣下一句,我已是給足了崆峒面子,若是當真把話都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