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為難她;執語則是神色如常,起身還禮道:“執語並無什麼要求,慕公子請便。”言罷又安然落座。慕藍欽聞言思忖片刻後,笑道:“四位佳人齊聚萍雨樓,更有諸多才子到場,如此盛事若不紀念一番著實可惜;不如灼華姑娘便以今日盛景為題賦詩一首可好?”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鄙視之,暗自腹誹這根本就是託詞,這哪裡算得上是題目,還不如直接說讓灼華隨便創作,還能落得個磊落之名。
眾人心中雖然如此揣測,但礙於慕家勢大,自然無人願意蹙這個眉頭。灼華自是樂見其成,趕忙笑道:“既然如此,那灼華就獻醜了!”言罷一邊思忖,一邊繞著高臺邊緣緩步而行。
不多時,灼華猛然駐足,望向窗外,沉吟道:“奪魁大會有感兼謝仁清。”話音剛落,臺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伏衍看向百里如一不屑道:“想來這‘仁清’是那慕公子的表字吧?”百里如一微微搖頭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當真是見面不如聞名,讓人失望至極。即便我這一介武夫尚且知道文人風骨,如此做派又怎能做得好學問,作得出好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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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可能唯有慕藍欽能甘之如飴吧?四周傳來的聲音並沒有影響到灼華,停息片刻後,她接著吟誦道:“皎月微明照萬疆,倚欄萍雨夜初涼。珍饈美味堂前落,美酒佳人伴客旁。醉臥香閣煩舊怨,揮金似土解愁腸。暫別塵世附風雅,四藝奇絕壓眾芳。琴畫詩書何所為,博君一笑斷憂殤。何須魁首寄浮名,妾以真心謝慕郎!”
一首詩作罷,如驚雷乍響;任誰也想不到灼華竟然如此膽大,在奪魁大會之上,當著這麼多人嚮慕藍欽表白心跡。此時已經沒有人關心執語的書法作品到底怎樣,完全沉浸在這一句‘妾以真心謝慕郎’之中,而後齊齊看向慕藍欽。
慕藍欽則是手扶欄杆兩眼含情脈脈地看著灼華,二人四目相對,似有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如此情況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大部分人對於這種才子佳人的情節自然是喜聞樂見的,但是對於慕藍欽之外的那些灼華的支持者則是一臉頹唐。
伏衍見狀則是不禁搖頭感嘆:“此女當真是心機過人,本以為她不過是給自己造勢,踩著執語姑娘奪魁,沒想到她所圖更大,倒是小瞧了她。”百里如一聞言點點頭道:“這慕藍欽本就對她痴迷,這下又被當眾表白,慕家恐怕免不了要出一些亂子了;只是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灼華得償所願,還是慕藍欽回頭是岸啊!”
伏衍用手指捅了捅百里如一;百里如一轉過頭就看見伏衍瞪著一雙大眼睛緊盯著自己,不解道:“表弟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難不成我說錯什麼了?”伏衍撇了撇嘴道:“表哥是不是忘了我剛剛說過什麼?”百里如一稍加思忖,而後恍然大悟道:“都這種情況了,你不會還覺得自己能夠阻止得了他們吧?”伏衍不屑道:“事在人為!而且我覺得這慕藍欽不像是一根筋的人,只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一時被這灼華衝昏了頭腦;若是我能揭穿灼華的真面目,這慕藍欽未必不能懸崖勒馬。”百里如一見伏衍如此有信心也不再多言,給了伏衍一個鼓勵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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